药材会压制不住。”

苗辞遇的声音虽然依旧很冷,但擦药的动作却是温柔极了,冰凉的触感在阮清的手心滑过,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痒意,让阮清的手微微颤了颤。

大概是怕阮清不够重视,苗辞遇说着停顿了一下,吐出两个字,“会死。”

蛊虫躁动,不死不休。

苗家村就是蛊虫的基地,没人能拦住数以万计的蛊虫躁动,哪怕是他和苗林渊也不能。

只要蛊虫闻到活人的鲜血,必将会被啃噬殆尽,直至什么也不剩下。

也多亏了这人手心只是破皮,但凡浸出了一丝血迹,跑到田边去就是找死。

苗辞遇看似冷静,实则擦药的指尖都在微不可查的颤抖,因为他本就在擦药才没有显露出分毫。

那是在后怕,害怕刚刚出现任何的意外。

实际上在苗辞遇提到会引来蛊虫时,阮清的脸色就白了,眼底也浮现出了恐惧和害怕,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我这个伤口,怎么办?”

伤口并不严重,去过了田里也没有引起蛊虫的躁动,显然没什么大碍,但苗辞遇还是放心不下来,他涂完药将药瓶塞到了阮清的手中。

“一天三次,这两天别靠近任何田地。”

阮清攥紧了手中药瓶,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还带着无比的慎重。

那模样就像是听话乖巧的小朋友被交代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认真的做出承诺一样。

可这人不是什么小朋友,这人是已经过了十八岁的大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