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啊。”他总结道。

栖佑佑:“我不是故意的……不对,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他怎么会这样!”

栖佑佑有口难言。

蹭是蹭了,没进去。

但她确实欺负了雪莘,害得他疼痛哭泣,易感期不是借口。

皇帝胡子一翘,用权杖指住她:“雪莘生产前,你给我换个宫殿住……”

换就换。

熟悉的凶巴巴语气,倒是让栖佑佑松了一口气。

蓝猫还是做他自己比较好,一个老头掐着嗓子装温柔,惹她一身鸡皮疙瘩。

“父王。”一丝虚弱的唤声传来。

栖佑佑的雪豹耳朵一翘,看见床上脆弱的Omega睁开了眼睛。她闪身上前,俯身握住了他的手,动了动嘴巴,不知该怎么道歉。

雪莘没有看她,他注视着自己的父王,嗓音很轻:

“佑佑不是故意的,她易感期到了,是我没有注意分寸……”

栖佑佑眼一红,对自己宽容大度的老婆越发愧疚。

她忍不住伸手抚摸雪莘的额发,低头吻了吻他的眉眼:“对不起。”

雪莘没吭声,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诚心悔过的Alpha,拉过她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

栖佑佑心领神会地又低头亲了亲他的肚子:“小宝贝对不起。”

小两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皇帝也不好再拆鸳鸯。

他恨铁不成钢地叮嘱了栖佑佑一顿,让她有点Alpha的样子,忍到雪莘生完,还不是想干嘛干嘛。

栖佑佑为他的直白羞得满脸红,脚趾抠出一座城堡。

她其实想辩解,她真的不是一个觊觎孕期老婆的色鬼。

被皇帝一句“我是过来人,我还不知道你”给堵了回去。

好的。

估计今晚后她将一战成名。

全王宫都会知道她是个欲求不满、把孕晚期的老婆折腾到半夜传召医生的大变态。

可是她除了腺齿和手指碰过他,还是个清白身啊!

青天大老爷!

被自己的Alpha揉在怀里的雪莘,双眼沉静,聆听她的道歉与哄慰。

他抬起手搂住栖佑佑的背,阖上眼睛,蹭了蹭她的脖子。

“你还难受吗?”轻轻的嗓音贴在耳边。

栖佑佑愣了愣,心口涨得酸酸的。

这话应该她问他才对。

“我再也不会了。”她懊恼地抱紧了他,很是后悔。

幸好没出什么事。

以后易感期,她一定离他远远的。

雪莘却问:“下一次,是半年后?”

栖佑佑小鸡啄米般点头。

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脸颊,栖佑佑看着她的Omega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露出了浅浅的笑颜:

“那下次,我好好陪你。”

半年后,他生产完了,陪她做什么都可以。

栖佑佑平时迟钝,这时候却格外敏锐,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的脸颊害羞地泛红,脑袋上的雪豹耳朵却兴奋诚实地翘起。

她抱着他蹭了蹭鼻尖,有来有往地吻回去:“好。”

她一定从上辈子就开始积德,才能拥有这么好的老婆。

*

细细的雨声,由浅而深,又缓停下来。

一夜已经过尽。

雪莘在有些晃眼的光里睁开眼,宝石瞳照得晶莹剔透。

入目是一块飞舰视窗,映照着陈旧的贫民窟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