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雪穹瞪大眼,“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病房陷入沉默。
说漏嘴的栖佑佑:“……”
皇帝撬不开她的嘴,于是随机选了一只狗子审问。
不会撒谎的牧深在皇帝严厉的注目下,磕磕巴巴但全交代了。
“她……她她她……”雪穹差点又闭过气去,被一群人又掐人中又做心肺复苏,才缓过气来。
“她她居然敢逼雪烬变性!”
牧绮纠正说:“没有逼,只是建议。”
哈瑟说:“但我估摸着,大殿下就是这个意思。”
牧绮与他一唱一和:“对啊对啊,不然为什么偏偏要割腺体呢?这才叫情深不渝!”
“闭嘴吧你们。”牧深捂住狗嘴把两个卧龙凤雏拖走。
雪穹已经陷入呆滞。
然后又捂住脸伤伤心心地哭起来:“呜呜呜我造了什么孽啊……”
皇帝的情绪根本控制不住,栖佑佑只好请医生帮哭哭啼啼的蓝猫换了一间病房躺,免得搅扰大王子休息。
小手绢擦泪的雪穹还在哭诉:“我的小儿子,是个只会嚷嚷自由的傻子,被人骗去生孩子。”
“我的大儿子不傻,但是个恋爱脑。他没有被人骗去生孩子,但估计也快了……”
床边一排听八卦的狗头露出怜悯的目光。
凄凄惨惨的嚎啕,听得栖佑佑一个脑袋两个大。
但这时候,接了一则通讯回来的牧深,面色凝重地凑到栖佑佑耳边。
一通话听得栖佑佑的脸色发白。
她瞄了一眼坐在床上抽泣的老蓝猫,压低声:“要不改天再说吧?我怕他要发疯。”
牧深露出为难的神色:“军事委员会的速度你是知道的,我怕他们很快会找到医院来抓人……”
两人商量了一阵,最后来到蓝猫面前。
“陛下,有一个坏消息,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牧深严肃地说。
雪穹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现在还能有更坏的消息吗?”
“前段日子,佑佑曾经拜托我暗地调查大殿下与雪莘殿下失踪事件的关联。”牧深说,“现在我们都知道,雪莘殿下的失踪是大王子妃……也就是反抗军一手促成。”
“但种种证据全部指向大王子殿下,绯宁从未亲自出手,她做的所有事都在大殿下的名义下进行,包括那些地下实验、人口买卖……”
“反抗军使用的大量资金、资源、人员全是出自大殿下之手,真要查起来,绯宁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而这些全是大殿下的罪状。”
皇帝歪歪扭扭地瘫软下去,被栖佑佑早有预料地一把扶住。
狗子们来帮忙,七手八脚给蓝猫喂进一颗速效救心丸,抚着胸口顺气。
牧深等他缓过来了,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
“我发现这一点后,立刻停止了进一步调查。但就在昨日,有人把完整的证据递交给了军事委员会。”
“大殿下罪名成立,只怕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强行抓捕殿下……”
“是反抗军,是那个女人!”雪穹气得哆嗦,“她毁了我儿的腺体不够,还要毁了他一生咳咳咳!”
栖佑佑拍着情绪激动的蓝猫,安抚说:“军事委员会也不是傻子,人人都知道这些事是反抗军干的,大殿下被栽赃顶锅,不至于真的定罪。”
“但这事总要有个说法,殿下恐怕是要受些委屈,在监狱里待一段时间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绯宁这么做,一来是想限制我方最强战力,二来也是不想和大殿下兵戎相见。”
栖佑佑分析完,拍拍皇帝佝偻的背。
可怜的老蓝猫,真是天塌了。
“你是家里唯一的Alpha,你拿个主意吧。”雪穹直呜咽,“一定要保住我儿的命呜呜呜……”
“还有,别告诉雪莘……他刚生完月子都没出,他小时候最崇拜他大哥,要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