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开来的牡丹花,真他?娘漂亮死?了,这模样他?要记一辈子。
“水好了。”穆雷走到床边去叫她,商宁秀慢吞吞从软枕上?抬起头,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多少显得狼狈,她局促不安地将挡住视线的碎发别去耳后,视线闪躲,但?凡现在穆雷开口提一个字,她可能都会直接原地爆炸。
好在穆雷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去戏弄她。
商宁秀颤巍巍地爬起来,手?脚都在发颤,虽有紧张,但?更多的还是生理?意义上?的,那种用?力过猛之后的肌肉乏力。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预期,商宁秀还是对自己身体剩余力气预判失误了,越是想要快点逃离视线冲下床去,反而就越是一脚摔坐在了床上?。
她耳珠红得能滴血,穆雷实在看?不过去,伸手?帮了一把,直接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起不来就歇着吧,我帮你洗,好吗。”
他?将人?放进了热水中,商宁秀始终垂着眼睛不敢与他?对视,一落地就想往浴桶对面趴,又被穆雷扣住肩膀压了回来:“头发掉水里了要,这大晚上?的不好干。”
商宁秀身前横着他?坚实的铁臂,她背着身子不吭声,穆雷也不知从哪摸来了簪子,三两下就将她的长发给挽了起来,然?后才将人?松开。
男人?站起身,也没自觉再出纱帘后避嫌,就这么笑呵呵地欣赏着她的脊背,云雨之后呈现出一种还没完全?褪去的粉色,上?面还有些许红厘果的颜色,看?着看?着,穆雷忽然?开口道:“你那一歇五日的规矩,还作数吗?”
商宁秀的背影一僵,脱口而出:“当然?作数。”
穆雷无法理?解:“好不容易尝出滋味了,你不馋?”
“我没有你闭嘴。”商宁秀哗啦一声从水里伸出手?严严实实盖住自己的耳朵,鸵鸟似的掩耳盗铃。
“骗谁呢,你当老子真那么好骗的。”穆雷不屑嗤笑一声,对于她这种嘴硬行为也没太在意,知道她捂着也能听见?,扯着唇角点头懒散道:“行,一步步来,一回没尝出滋味呢,下回就多尝几次,老子乐意得很,迟早给你喂饱了,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商宁秀脸色惨白咬着牙,但?对于他?说的话,比起忧心,她心里产生更多的却是一股想要较劲的拧巴,今天是酒惹的祸,下次难道还能再叫他?得逞?
绝无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穆雷好像忽然?间就忙碌了起来,待在帐子里的闲暇时间变少了,经常早出晚归的,但?是商宁秀并不好奇他?的行踪,他?在的时候免不了总喜欢毛手?毛脚占她便宜,对于他?忙得不着家,商宁秀乐见?其成。
异族人?并没有过新年的说法,大年初几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时间,大家安稳地按照自己的生活轨迹一日三餐,商宁秀在这种氛围下没能勾起太多乡愁,她也逐渐开始乐意出门了,原因无他?,只?是最?近草原话学了不少,自诩有所进步,就总想多听听别人?说话。
知道她学了些草原话想要跟人?交流,部落里不少年轻小伙子都爱不时假装路过这边和她打个招呼,一来二去的,也有一两个面相讨喜的能够偶尔站在帐子外跟她短暂的聊聊天了。
其中一个不过十四五岁,有着金色羊毛卷的异族大男孩因为眼睛清澈真诚,还没开始发育的个头也不算过分雄壮,看?起来基本没什么攻击性,便成了最?得商宁秀青睐的一位小朋友。
男孩名叫尼瑞,音译的,发音听起来有些像中原人?的李瑞,腼腆却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梨涡,总爱站在帐子外给她说着一些新鲜的事:“又有中原人?要来了,他?们?派了哨子来开道,通报了赤沙和我们?伽蓝,要来买东西?呢。”
商宁秀没完全?听懂,让他?复述了两三遍也只?明白了‘中原人?要来’和‘通报伽蓝’,便用?草原话问他?:“是商队吗?”
尼瑞摇头:“唔,不是商队,听说是想要买马,赤沙的酋长因为这事这两天还要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