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收不住情绪。
她想起她之前耍手段利用他,又耍心思蒙骗他,诱惑他,挑衅他。
她对他忽冷忽热,又对他爱答不理。
…….
霍城抱着林澈,像是不肯放了,他问道:“今天回哪,路上的雪都没清,你开车不安全,要不住我这。”
他刚说,就觉得脖子那湿了一块。林澈在他怀里,把眼圈哭得跟她手指尖一样红了。
其实就是看着惨点儿,她皮儿太薄,在他颈子里一蹭一蹭的,像是受尽了委屈。
霍城慌了分寸,他刚捡回来的理智又她给冲散了。
“怎么了,宝宝,哭什么,”他第一次见林澈这样,是他太唐突,把他的宝贝儿给吓着了。他擦了擦林澈没顾着的脸,沿着泪痕将那眼泪给吻净了:“不哭了,都怪我。”
林澈不说话,她像是在刚才把话全给说完了。
她有多久没这么哭过,在陆静婷的法庭上她没有,在林知书出狱时她也没有。可到今儿,明明是他求婚失败,反倒是她哭得比那失败的还难受。
霍城是个混蛋,可他若是一直混蛋就罢了,偏偏在中途变了性子,改了套路,是个混蛋里的惯犯。
“怎么求个婚还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我甩了呢。”霍城逗她,咬了咬她本就被风给吹红的鼻尖儿。
今天的林澈太不寻常,就算他求婚失败,有这么一遭,也值了。
霍城拿了手机,给林澈拍了一张。
光线太暗,到手机里也就剩个模模糊糊的轮廓能看清。
可他还是存着,那相册里面,还有张他跟林澈的合照,他没给林澈看过,也没说过。是那次在金麟,他秘书拍来的。
“你才被甩了。”
林澈转了身就走,霍城在她身后跟着,才走了两步就把她给赶上。
“不冷了啊。”
他有心思笑了,把林澈的手又给揣回口袋里。
雪又飘了起来,一片片的,落在了他们在这小径上踩出的脚印里。
“住我这?”
林澈没看他,她面前的雪里像是被洒了一捧的碎钻。
那钻跟着她的步子,她走到哪,就洒到哪儿。
这才走了几步,她被冻着的手又暖了起来,真快啊。
“你像个拐卖贩。”
“那我的业务也太差劲了,就拐了你一个。”
陈年往事
林澈没在哄霍城,真就在他这睡下了。
他压着她在沙发那做,又把她从沙发抱到了床上。
折腾了到了半夜,林澈才被他抱着睡着。如今,她睡得正熟,连呼吸都是安稳的。
霍城低下身吻了她下,从床上起身,转到了客厅里坐下。
他点了根烟,回想起了他跟霍国云在下午谈起的那些事,关于林澈他爸爸的。
在那个年代,能读上书的,能考上大学的,一个镇的,一个村的都没有几个。
霍国云大学毕业后就被安排在了政府工作,林知书从老家调回Y市时正是霍国云在政府里当职的时候。
他跟林知书的出身相似,且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连出身都是一个地方,算是半个老乡。
那时林知书刚从乡下回来,需要递交和审批的文件太多,来来回回往他这跑。这一来二去的,俩人打多了照面,成了个朋友。
俩人志同道合,惺惺相惜,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后来,没少在一起论过各自心中的宏图大志。
只不过霍国云在读大学之前当过几年的兵,他性子野,胆子大,在办公室里呆了两年多后,实在觉不出什么意思。正巧当时市区内一住宅开发公司欠下170万的负债,濒临破产,霍国云年少气盛,跟领导申请接下了这一“烂摊子”。
与他不同,林知书是正正经经读书出来的秀才,他这种人不比霍国云这当过兵的粗糙,从性格再到做事做法,显得更加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