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躺回床上,不敢面对楼下大客厅里的家人们,尤其自己还不确定二姐有没有看到罗浮亲吻自己。
他默默闭上了眼睛,心道太社死了。
晚餐时间,席清睡醒下楼。
一大家子人都在,今日的菜色格外丰富,比以前大家聚餐时吃的饭菜还要多得多。
席清睡醒,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身形瞧着消瘦,趿拉着拖鞋,磨磨蹭蹭地下楼。
他乖巧地走在了餐桌前,扶着椅子靠背,也不坐下,先一个个喊人。
整个人垂眸低头,嘴唇没有多少血色,透着一股病态的粉色。
他自小时候起,刚睡醒的时候脸色就偏白,尽管大家都知道,但此刻看到他的样子,还是不由得心疼起来。
他们也没觉得是席清的错。
他们不了解那些男的,还不了解自己儿子吗?
席清坐下来,阿姨给他端了补汤,专门补气血调精气神的。
“谢谢。”
他低头喝着。
爸妈仔细看着,觉得他好像瘦了,于是给他夹菜:“怎么瘦了那么多,有烦心事和家里人说,不方便说的,就找谢叔叔帮忙。”
谢叔叔是家里请的助理,专门处理一些私人工作。
“如果也不好和谢叔叔说,你就让他给你雇人处理,签保密协议,这样,谁也不清楚。”妈妈多说了几句。
席清嗯了一声,感动地点点头。
大家吃过饭后,席清被送去医院做了传染病之类的检查,没发现问题。
爸妈才松了口气。
到了晚上,席清躺在床上,和家人互道晚安后,他睡不着,思考周江和克洛斯伐那个傀儡的联系。
其实白天的时候,他听到了周江和罗浮说的话,周江当时控制着音量,但也没有太低,恰好在自己的听力范围之内。
周江是故意的,他也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情。
席清闭上眼睛思考,像农场那个副本中,自己拿起农夫妻子的照片时,恰好被农夫华司看到了。
一个“爱妻如命”的农夫,他看到了莫名闯入他家的学生们动着妻子的遗物,按道理来说,仇恨值应该直接挂到自己头上。
可是华司没有,甚至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情。
之后,华司被下药,精神失常时,他也没有直接攻击自己。
席清设身处地思考,如果是自己,莫名被下药,身体发热发烫,谁出现在自己面前都得死,觉得所有人都有问题,都想杀掉自己。
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人,自己想要亲他,自己大概率相信这个人不会杀自己。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长在自己审美点上,想着临死之前也要一饱口福。
当然第二种可能不大。
席清想到了伽马,对方一定知道当时的”华司”在想什么。
他猛地坐起来,然后给伽马发了消息,伽马回复可以。
但是他不会告诉席清之外的人。
消息只给席清独享。
席清表示可以,发消息和打视频都行,但伽马拒绝,他不能保证周江会不会在旁边偷听、偷看。
他相信席清不会泄露,但不相信周江那家伙。
说不定他藏席清家床底,天花板,窗帘外当变态。
伽马可以保证周江不会提前藏到他家去,所以当面说是最安全的。
席清想要反驳,但愣是不知道怎么反驳,荒诞中又带着一丝合理。
席清回复:“我现在来找你。”
伽马秒回:“现在?”
席清打字:“白天不方便,我爸妈在家,可以的话,我现在过来。”
晚上睡觉时,爸妈不会来打扰自己,只有海岛遇鬼时,“他们”才会来卧室里看自己。
席清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说实话,那次副本后,他心理阴影不小。
孤岛别墅那个副本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