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握住了丈夫的手,陪着长辈逛园子的疲倦很快让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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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是徐嗣谆的生辰。
太夫人和十一娘商量着这是徐嗣谆成亲后的第一个生辰,不妨热闹些。请了亲戚朋友来,给他摆了三桌酒,长生社的人来唱戏会。
台上锣鼓喧天,台下喧笑不断,大家吃吃喝喝的,也都很高兴。
十一娘送了徐嗣谆一个巴掌大小的莲蓬模样的琉璃水晶盏:“是你五弟帮我在相国寺门前淘的,很漂亮吧!”
徐嗣谆爱不释手:“很漂亮,我很喜欢。”笑着向徐嗣诫道谢。
徐嗣诫笑着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花瓷透雕着缠枝花的灯笼:“这个是在多宝阁看到的,代六弟送给你。”又拿出个海碗大小的绘西山四景的羊皮走马灯笼,“这个是我的。和母亲那个琉璃盏一样,从相国寺门旁的地摊上买到的。”把东西一股脑地给了徐嗣谆,“虽然不值什么钱,可我看着都挺可爱的。”
徐嗣谆两眼光亮,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好:“我要把这三个灯笼都挂在我的书房里……不,挂到暖阁的罗汉床上,躺着看书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
“你喜欢就好!”十一娘笑着,“说起来,这三个灯笼还有个典故……”
她一句话没说完,徐嗣俭跑了过来:“哎呀,四弟,你大发了。什么时候请我们下馆子吧?”他还是那么喜欢调侃人。
“好啊!”徐嗣谆高兴地道,“地方你随便挑。”
“翠花胡同怎样?”徐嗣俭一本正经地道。
那是燕京有名的风月场所。
徐嗣谆脸涨得通红:“还是,还是换个地方吧!”说话也有点磕磕巴巴的。
徐嗣俭大笑,转头对太夫人道:“四弟连这个地方都知道!”
就算不知道的,看他这促狭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过来!”太夫人朝徐嗣俭招手,“我让你没个正经。”拧了他的耳朵。
“哎哟哟!”徐嗣俭双手捂耳,佯做疼痛难忍的样子,“老祖宗,您轻点。我大小也是个正六品的官。您这让我脸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