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请安!”
徐嗣诫恭敬地应“是”,上炕端坐在炕桌前背起《幼学》来。
今年开馆,赵先生正式给徐嗣诫启蒙。
谨哥儿听着自然有些不耐烦,咦咦呀呀地抓了十一娘的耳环。
十一娘笑着把儿子的屁股拍了一下,待阿金几个把谨哥儿的小手拔出来,十一娘把谨哥儿交给了顾妈妈:“五少爷要背书,别让六少爷吵着他。”
顾妈妈笑着应“是”,抱着谨哥儿去了暖阁。
检查了徐嗣诫的功课,十一娘吩咐小丫鬟摆了晚膳。待给太夫人问过安,又陪着徐嗣诫在西次间的炕桌上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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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院子里静悄悄的,已换上了值夜的丫鬟、婆子。
灯火明亮的西次间窗户上映着十一娘正做着针线的优美剪影和徐嗣诫练字的小小身影。
徐令宜阻止了小丫鬟的通传,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放轻脚步进了屋。
“侯爷回来了!”十一娘下了炕。
徐嗣诫扭头喊了一声“父亲”,放下了笔,上前给徐令宜行礼。
徐令宜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了炕桌旁的一个大红锦被上谨哥儿小脸蛋红扑扑正睡得香。
“功课做完了没有!”他笑着问徐嗣诫,坐到了谨哥儿身边,帮谨哥儿掖了掖被角。
“还有一个字!”徐嗣诫红着脸道。
他怕父亲责怪。
徐令宜却温和地笑了笑,道:“那就快点写完,写完了好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