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口的扶手看他,既不问也不动,尽管把他焦急的样子平静纳入眼里,神情间甚至还有一丝冷漠的得意。
沈补玉一个激灵,突然明白过来了:“你做的?”
“乱讲。”沈檐轻声叫屈,“我这么空啊。”
沈补玉哪里还相信,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那你来干什么?!”
沈檐转身回来,把手里的杂志丢在茶几上:“桑家这小崽子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他要出事,你一定不肯坐视不管,正好我在外头忙,就顺道过来接你回去。这也做的不对?”
他振振有辞冠冕堂皇,看似挑不出半点不是,沈补玉恨的就是他的袖手旁观:“他父亲是你故友,你既然知道事情要发生,为什么不帮他一把?!”
沈檐故作惊诧,不无讥讽的说:“真不愧是同窗情深。他教你抽大麻,给你养老婆,帮你离家出走,我以为我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给了桑家很大面子,你还嫌不够?”
沈补玉竟无言以对,沈檐是实话实说的,按他脾气,当年没有掀翻桑家的台子确实已经是大仁大义,可谁能保证他留着桑陌这个过河卒,不是为了今天一招克敌。无论如何他不相信沈檐无辜,但现在他确实处在被动的局面,他不可能不管桑陌。
沈檐见他稍冷静,便又补充了一句:“你若是决定回去,就不要丢下孩子们。柳扶松今早回新加坡了,丢给别人带,你做得出,我还不放心。是你生的我知道,可也是沈家子孙,出了岔子,不要说你,我都没办法跟祖宗交待。”
沈补玉斩钉截铁的说了个不字,沈檐却不甚在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沈补玉节节溃败阵脚全乱,像多年以前两人之间的博弈,沈檐落子时看似闲散没有章法,沈补玉无招可拆只好步步为营,可等到烽火燎原四面楚歌,才发现整个棋盘之上处处都是他的陷井。哪一个子是成败的关键,往往输了棋局沈补玉都没法找出来。
那时他可以恼火掀了棋盘,如今的沈檐却不会再与他讲半点客气,他万里而来,必不能次次空手而归。他保证时的仁慈,放手时的豁达,其实都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高兴则玩的久一些,不耐烦了,便是这样毫不留情的翻脸不认。
他终于灰心下来,放弃了坚持与抗争:“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接下来的收尾有2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
他卑微的祈求他,放弃尊严和一切,匍匐在他跟前。
时间就像是定格了一般,连楼梯拐角处两个正在偷听的孩子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沈补玉全身僵硬像尊塑像,他像是溺在水里,周身被包围,听得到水底深处传来的某种生物的吞咽声音。他又有些飘,想自己这样做应该是没有用的,或许还会激怒沈檐,但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呢,认真的询问他会如何安置孩子们吗?到了家里,是要管所有人叫什么呢,这又是谁的孩子呢,爷爷和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他太混沌了,又没有招架之力。
如果这样还没有用的话,家里还有一把自卫的枪,可以消音,不会发出太大动静。他会告诉孩子们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下午他就会换上新的地毯。
他的思绪打断在沈檐粗暴的动作里。他揪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面对他铁青的脸,他被挑衅太久,这种献祭似的绝望是点燃他焚原怒火的第一道火星。心底深处一直死死压制着的那头猛兽挣脱了,枷锁一打开,它便驾驭了所有理智。他扼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地毯上,用蛮力撕开他的衣服,即使是低头亲吻也像是发泄,如果可以,他简直想要撕碎他吞吃进肚子里,他是唯一,从来没有谁能这样一再的使他放弃自我放弃底线,六年多以来每一天都想做的事情,那种被炙烤到深夜不能安眠的痛苦,换回来的如果是他渐行渐远的心,那他再也不想放他离开了。
沈补玉只来得及看一眼那张狰狞的脸。他被丢在地毯上,头撞到了茶几,头晕目眩难以动作,但沈檐的袭击才刚开始。客厅并不十分宽敞,他听到沈檐磕碰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