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疑惑的揪起一只凑到眼前细看,末了鄙夷的看她:“丧心病狂,这么小也抓。”沈蔷正要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被他拦住,捞了一边儿脱下的开衫垫好了才让她坐:“地凉,一会儿肚子疼。”
沈蔷叹气,说:“怎么你对人这么好,都落不着什么好呢?”
沈补玉剥巧克力吃,说:“不是落不着,是太大了我没好意思要。”
沈蔷像姐姐一样摸他的头:“不走不行吗?”
沈补玉说:“人财两空,留下来做什么。”
“让大哥他们夫妻俩出去住不就好了吗,你还是在家里。”
沈补玉沉默不答,茫然的看向窗外花园里的八角凉亭。
沈蔷抱膝坐了一会儿,说:“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沈补玉笑着反摸她的头:“我也是。”
“大哥也会想你的。”沈蔷突然又补了一句。
沈补玉一愣,说:“我也会想他。”
姐弟俩的对话没有多少实质内容,可沈蔷觉得这些话她确实非说不可,她小的时候,见到沈椽他们几个捉弄他,总是要打抱不平,但最后还是屈服于大孩子同盟,那时候她就知道,只有大哥能救他,其他人谁也没那个能力。可是即便是那个把他领进门的大哥,当时对他也非常冷淡。她是大学假期回家之后才慢慢发现沈檐对沈补玉态度的转变,那种人前人后都不遮掩的宠爱根本不像是哥哥对弟弟。从沈楣口中得知真相之后她简直不能接受,直到现在也只能用“大人的世界”来麻木面对。也许离开这个家才是他最好的结局,她自我安慰的想。
夜幕降临之后很久,沈檐才回到宅子里。家人已经按照习俗为他准备好了泡澡的水,吃了宵夜之后换了干净的新衣,沈母便亲手给他挂长生袋,又往新床的床单下面压花生红枣桂圆莲子,叫压床的沈椽不要闹得太晚,一早要去接新娘子。压床的旧俗不知道是什么典故,兄弟两个倒真是好久没有一块儿睡一张床了,沈檐躺下一会儿,突然又坐了起来,沈椽问他要干嘛,沈檐说我去看看小玉。沈椽傻眼,说,大哥,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不合适吧?
沈檐已经下床来披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