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价值后一枪送我上路,或者我在暴露的时候,直接开枪自尽。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确实不一样。”
降谷零在听到他说暴露后开枪自尽时瞳孔一缩,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惶恐。
诸伏景光见他表情有些难看,心知他已经不那么坚持了,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几乎已经说服他了,他咬了咬牙,决定向他坦白自己的一部分内心:“你知道想要在这个组织有多难,我们不得不手染鲜血。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降谷零呼吸一滞:“Hiro……”
“有时候我也会睡不着,但只要想到还有你和班长他们,只要想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我就又能坚持下来去了。”他看着他,继续道,“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不在,再也没有让我可以坦然说出当时心情的人以后,我会变成什么样。”
降谷零听着,思路不由自主跟着他跑了。如果换做是他,在组织内卧底,Hiro不在身边,再也没有人可以聊内心,即使是班长他们,也因为涉及到保密部分而无法诉说内心时……
虽然仍旧能够因为内心的信仰或想守护的那份信念而继续坚持,但……
诸伏景光心知他彻底动摇了,心中也松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身为公安警察,以及从小到大的道德、责任感,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他应该做的不是包庇、不是隐瞒,而是将人直接报告上去,在造成危险之前,将一切的隐患都掐灭在源头时。
他应该做的,正如Zero所预设的那样,举报他,或者主动带着他坦白。
理智也告诉他,他这么做说不定还能为Zero博得一线生机。
确实,如他所说,他一定可以成为污点证人,一定可以活着……至少在组织覆灭之前,可以活着。
因为公安需要他,需要他的情报、需要利用组织和成员对他的信任,需要他成为那把背刺组织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