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在一旁的纸箱中,在等待爱尔兰抵达的时间,他又将自己留在这里的其余痕迹都清理了一遍,这才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他如今身份从商界赫赫有名的社长一夕变成了证据确凿的杀人犯虽然没有人看到他开得枪,但记者手中有他举着枪对准降谷零的照片,他的脚边还倒着一具尸体,他还特意穿着保洁人员的工作服……这本来是为了减轻自己嫌疑的装扮如今成为了致命的问题点如果不是他杀的人,他堂堂一位会社社长,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位现任警视厅搜查一课管理官。不是他杀的人,难道还是人家警察杀的吗?
更何况波本的形象无比正面,任谁都不会怀疑对方。
可恶……总觉得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他突然明白了琴酒之前为什么要他避开波本了,虽然他确实完成了那位先生交代的任务,可是损失也太大了,还不如再耐心一点……
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索性不再想这些,开始认真思考起下一步该怎么做。
如今他这步棋在那位先生眼里,应该算是彻底废了,但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应该不至于将他怎么样……很有可能会让他改头换面,离开日本,再前往其他国家避一避。
如果去了其他国家,可能又得从头再来了,到时候他倒是可以把爱尔兰一起带上,又有脑子,又有武力值,届时一定还能打开新的局面。
他盘算完毕,重新镇定下来,又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才带着组织的电脑一并下了楼,躲在了角落里,等待爱尔兰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而这种需要避开其他人视线的等待就更加让人焦灼。
枡山宪三时不时看向手机,计算着爱尔兰抵达的时间。
“先生!”爱尔兰将车停在他面前,将车门打开,“我们这就走吧。”
“你总算来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枡山宪三有些焦急地往前踏了一步。
然后这一步,让他的身体从墙角探了出来。
不知何时已经停在那里的黑色保时捷降下了一道窗户缝,黑洞洞的枪口从里面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