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忌,而我却和沈识微交情匪浅,要是沈识微真垮台了,他的小弟们不论赌气还是自保,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转投我。
要是沈识微猜得不虚,这说不定就是沈霄悬宁可毁了沐兰田的名声、在军中播下不安的种子,也要坑沈识微的原因。
大领导不仅是要除掉挡路的家伙,还要把他倒挂起来、控干尸体里的每一滴权势人脉,端来让我滋补。
什么道理,我和沈识微越情深意笃,反倒越害他。
沈识微低头看着掌心。
眼泪能悄悄蹭掉,伤口要怎么办?
他忽然攥紧了拳头,把血泡死死藏了起来:“是。”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光明正大见面?
这话问了也白问。
我到底还是继续伸长停在半空的手。他鬓边垂着一丝乱发,是刚才在我怀里蹭的,我轻轻替他理回耳后。
也不难为一个瘸子送客,我自己抬腿就走,等走到院中时,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
沈识微不知何时又捡起了筷子。但不像提着箸,倒像提着笔,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虚悬在桌面上三寸。他想了又想,终是刺向那只已经弄脏了的整鸡。
文殊奴说我喜欢可怜的东西。
他知道个屁。
我这辈子也不想看见沈识微这么倒霉的样子了。
老子喜欢的是鼻孔看人飞扬跋扈的。老子就喜欢他骄奢淫逸横行无忌,老子要他这辈子都不可一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