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觑着手中物,突然嘴角一弯,满是恶意的快乐,手腕一上一下,将这宝贝玩具般轻轻抛向空中。

不管哪个次元,传国玉玺都是神州赤县的国器,君权天授的信物,若是换了英长风,怕要倒头就拜,沈识微居然当个皮球一样颠着玩。

我的目光随着玉玺上上下下,只觉他颠儿的是我的小心肝,要是一个失手,摔个八瓣,我们这个故事可算是神展开了。

好在沈识微颠了两颠,估计觉得没啥意思,也就收了手,笑道:“不论真伪,也总比咱们世子值钱多了。”

不提起陈昉尤罢,提起我就一阵暴躁。

今天早些我气急败坏,把火全撒在沈识微身上,多少有点不讲理。若真要追根究底,其实都是陈昉这傻哔闯的祸。

我把后槽牙咬得咯吱直响:“那是。活东西瞎话连篇,死东西扯不了谎。况且两条腿的人满街都是,这么块好石头……”

我脑海里猛响起踩刹车的锐叫。

这么政治不正确的话,不是推心置腹之交,怎可说与人听。

沈识微先开的话端不假,可焉知他不是钓鱼?

我把张开的嘴闭上,四盼左右,瞧见根落在外面的干枝,便捡起来,细心地捅进火堆下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