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簇烧得最旺的篝火蹲下。
火堆前围的全是男人,也不嫌弃我抢肉吃,个个扬脸对我露出热情的笑容。
我咽咽口水,有样学样:“诸位仙兄。童子我太不好意思了。”
一个麻脸汉子大笑起来:“这位仙兄怕是才踏金阶!咱们自己人同衣共食,哪还有说不好意思的道理!”
客气到了马腿上,我忙转移话题:“仙兄教训得是!……这肉真香,天寒地冻,哪儿来的肥羊?”
麻子道:“这你可是看走眼了。这不是肥羊,却是吃羊的。”
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也接口:“莫说吃羊,这畜牲连人都想吃,若不是要拖走齐仙姝的两个孩儿,也进不了咱们的肚子。”
一边说,他一边从火堆旁血淋淋的毛皮后拨弄出个东西给我看。
居然是颗死不瞑目的硕大狗头。
狗可是伴侣性动物,人类最好的朋友。
我膈应了大概两秒多钟,就从麻子仙兄手上接过肉来,大口大口吞进肚子里。饿了三天,现在吃不下去的大概只有人肉了。
那后生意犹未尽,又道:“鞑子称王,天地倒逆,天不下雨,地不产粮。你看,连狗都变了妖物!吃死人的狗一路上没少见,第一次看见要吃活人的。好家伙,大的那个壮得跟牛犊子也似的,一路把那大孩儿拖出了几十尺。我们又是丢石头,又是用火,你说火燎着毛了,连狼都得跑,狗妖反往人脖子上扑!”说着他费力地撩开裤腿,给我看他小腿上包的一片脏布:“人人都披了红,才降住狗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