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是我奶能干的事!”

谢尚……

显荣的头则垂得更低了。

“尚哥儿,”红枣道:“你看看另一本册子上我爷给了多少?”

谢尚依言翻了翻,红枣就谢尚的手看了一眼,立刻言道:“我爷二两金锭,市值二十两,我二叔和我二婶一样,都是两个半两的金锭,由此可知我爷让我奶备的礼该是跟他一样的二两金锭。”

“但奈何我奶这个人一向见不得我爷给我爹娘,还有我使钱,所以一准是她背着我爷把这二两金锭给换了!”

谢尚闻言惊呆了红枣她奶这行为严格来说就是窃盗,谢尚想:这都够得上七出了!

如此再联想到红枣一家人被夺嫡的前尘往事,谢尚越发觉得生气这妇人行事无法无天,真以为这世间没人能够治她?

看谢尚脸色突变,红枣赶紧解劝道:“尚哥儿,你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值得!”

看过《大诰》,红枣知道《大庆律》里“亲亲相隐”的规定和“凡骂祖父母、父母及妻妾骂夫之祖父母、父母者,并绞”的条文,所以来回盘算几次,红枣觉得跟于氏顶真得不偿失。

“尚哥儿,”红枣又道:“你若真是气不过,那咱们往后走礼,给别人都照规矩来,独她那份都只给二两银子好了!”

谢尚依言想了一回,然后便为红枣的促狭给逗笑了。笑后,谢尚方问红枣道:“红枣,你奶对你们做了那许多的坏事,你不生气吗?”

闻言红枣低头苦笑道:“能不生气吗?但再气又有何用?她占了礼法名分的大义,分家前但凡我爹娘不如她的意,便就哭骂不孝。”

“先前分家虽说不公,但我爹娘倒是有了清静。如今,我连弟弟都有了这可是书上讲的‘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所以,我奶她现又搞事,咱们只装不知道,也别跟她生气。”

“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咱们都别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