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屋的门开了,焦佬儿打着哈欠,烧毁的衣裳随便伸伸胳膊就露肚脐,两条腿黑的像烧火棍,整个人像是从灶台里刚拉出来似的。

“能吃饭了没有?”

殷施琅皱眉,“谁给你解开的?”

“那还用说,我与屠云是患难兄弟,他不过就是跟我开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哼,狐朋狗友。”

“嘿,你这人就是看不得人家好是不是?”焦佬儿目光锐利,绕着他打量一圈,瞥见他腰间黄玉带,指上玛瑙玉扳指,哼哼笑道:“我说这么盛气凌人呢,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还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

从头到脚这一身行头,少说也得上千两银子,以北襄这里的民情,能随便穿上这些东西的,只有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