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一样无子嗣继承帝位只能从宗室过继岂不笑话!
再后来他封了皇太弟,心思也野了,急着生下一个儿子巩固地位,两次怀胎到五月由太医诊断均是女胎,生生堕下来,彻底伤狠了身子。
nbsp; 李齐还记得自己的头胎是在与北狄作战前怀上的,最后一场冲锋仗前,他正怀着八个月的身孕,那个孩子原本他是准备生下来的。
见是个女儿,他心下一松,揉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就披上铠甲纵马奔驰而去了。
骁骑将军的名号名不虚传,那场仗自然是大获全场的。
后来,他又怀了七八次胎,有的是不想要,有的是没怀住。
这日李齐正闭目听乐师弹奏古筝,大手搭在高隆的腹顶摩挲,他腹中孩儿已有了六个半月,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咕噜噜似乎在吐泡泡的感觉让他觉得甚是可爱。
这一胎怀上时,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不论是男是女,万不可落了,否则将来孕子艰难。
突然听见门被叩响,李齐不悦地睁眼,见是自己的眼线,便吩咐他近前来说。
这胎如此折磨他,却让李齐一喜,如此娇贵,定是个儿子吧!
旁边几个伺候的竟都踟蹰着不敢上前,这时一个体型纤细的男子匆匆从门外进来,快步到他身边,蹲下身子,轻柔地给他揉着鼓动不停的胎腹。
先前怀胎跟没怀时身子一样健朗,这回竟时不时头晕目眩,更加晨起呕吐,食欲不振,下身还时时落红。
果然!
名唤瑾儿的小侍手下动作轻缓,小心翼翼抚慰着受了惊吓的胎儿,“莫怕,刚刚已经去宣了。龙胎怕是被吓坏了,”他顿了顿,“殿下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
“唔......”不过片刻,李齐痛得满头大汗,“皇儿他.....动得厉害......瑾儿,我好难受......”
李齐虽说养了许久,到底是怀相不好,当即捧着圆肚哀哀呻/吟起来。
连带着他六月有余的肚子也一阵波澜起伏。
没想到,明明已经节节败退的敌军竟趁夜偷袭,李齐怕军心不稳,狠狠心一碗堕胎药下肚,一个成型的女胎打了下来。
李齐日日安心养着腹中金贵的骨肉,连府中下人也只敢压低了声音说话,生怕惹了那位爷生气,若是动了胎气,可是有一壶喝得呢!
李齐不甘不愿地应了,却发现这回孕期反应格外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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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宣太医!”
可腹中现下有了这么一团宝贵的血肉,他不敢按下去,甚至不敢稍微下点力气,只得捧着抽动不止的胎腹在塌上辗转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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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线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李齐当即大怒,一掌拍向扶手,竟生生震断了。
sp; 阿瑾一惊,替他顺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殿下莫急,小心又动了胎气。”
李齐这才觉得,好不容易有些平静下来的胎腹竟又传来丝丝拉拉的疼痛,他细弱呻吟一声,竟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阿瑾掀起他的衣袍,雪白的亵/裤上,竟有了断断续续的落红,赶忙给他托住下坠的腰身,“殿下,深呼吸,不能再想了!”
六位太医每每来了都是如临大敌,这次更甚。
忙活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到李齐雪白高挺的胎腹上插满了一根根银针,太医院案首刘太医才暗暗舒了口气,俯首道:“小殿下暂时没有危险了,只是殿下此番胎气大动,到底是有伤根基,实在万万不能动气了。”
他顿了顿,飞快抬眼瞟一眼正闭目养神的李齐,大着胆子道:“否则,哪怕是整个太医院,都没法子再为您保住龙胎啊!”
李齐原本还没什么,听到这里,倏地睁开眼,冷冷道:“龙胎在,你们项上人头便在。龙胎若是不在了......呵呵......”
众太医急惶惶下跪,恐惧地几乎要磕头不止,“望殿下千万顾惜自个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