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是误入歧途,去死吧!你看你最好也去死,你和你爸一样是个杂碎东西,活着就会害人,你还知道挑老弱妇孺?你说你这辈子完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是完了!”
戚月亮词不达意,少有如此愤怒失控。
连按着年轻男人的大汉都是一愣,视线游离的看向周崇礼,歇斯底里完,戚月亮就强制让自己呼吸平复下来,松开男人的衣领,转过身,走向周崇礼。
这几步,她走的很慢。
戚月亮几乎不敢直视周崇礼的脸,她手在微微发抖,温度尚且很高,汗水粘腻,有种脱水的错觉,恍惚中戚月亮看见旁边地上掉了一副眼镜,是周崇礼的,她蹲下身去捡,再想站起来,后知后觉四肢无力,心脏钝痛,背后全是冷汗。
周崇礼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小心搭在她肩上,也蹲下来:“月亮,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的,已经没事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温柔,安抚她:“深呼吸,我没事。”
心脏抽搐的瞬间,她意识到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乌木香。
戚月亮眼眶红了,她抓着那副眼镜,抬起手想给周崇礼戴上,他非常配合,目光始终追随在她脸上,戚月亮的手很抖,她摸着眼镜边缘,喃喃说:“碎了……镜片碎了……”
“没关系,宝贝。”他浑然不在乎,轻声哄她:“我们马上去医院,好不好,马上就会到,我没事的。”
眼镜的碎片不平,割裂了戚月亮的指尖,那微妙的疼痛让她缓过神来,戚月亮终于真正看着他,像是什么东西陡然裂开,她再也承受不住,抱住了周崇礼。
“我觉得我得了臆想症。”
边荷愣住:“什么?”
“臆想症。”
戚月亮坐在沙发椅上,说话轻而慢:“这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总是想到一些事情……比如说粥粥。”
“你知道粥粥是在我生日那天出现的吗?”
她说:“我就是出去转了一圈,它就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姐一开始说是别人不要的,后来说我养着也挺好,那可是只刚出生没多久的边牧,又这么可爱,谁会弃养它,还刚好弃养到我家门口。”
“也许有可能呢?”边荷说:“养边牧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有不负责任的狗主人弃养也不是不可能。”
“那梨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