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就是个庸俗的人。”
“十年前,我真的喜欢你,喜欢的要死了,可是我仍然抵挡不住对你的轻蔑。”
“我没法在爱你的同时,忽略我的残缺,我没法在跪你的时候,平视你的阶级。”
林敬堂的嘴唇动了动,他想说很多很多话,可是情绪的宣泄口全都被陆青时堵死,他只能缄默。
“我配不上你的,林敬堂,我已经碎过太多次了。”
“你出了这个门,去找,任何一个人都比我要干净。心思澄澈的,妩媚动人的,天真可爱的,只要你林先生想要,那就是应有尽有。”
“陆青时…”林敬堂带着怒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非要如此吗。”
陆青时敛了敛眉,半晌睫毛翘起,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我只是不爱你了。”
“还有,我不需要你注资,这家公司是我的,我一定会把他做起来,超过你的青柠,卓言的案子你抢走了,是你的本事,不需要向我交代,我们在商言商。”
林敬堂闭了闭眼,笑意低沉,“青柠…陆青时,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青柠为什么叫青柠。”
他站起身,系上了第二颗扣子,看向陆青时的目光里,不再带着缱绻的思念,和不常见的小心。
“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陆青时还没明白林敬堂说的明天见是什么意思,明天就到了。
他在五十层高的写字楼里打了个哈欠,倒出几颗护眼片,放进嘴里嚼了嚼,面无表情的咽了下去。
他之前被花魁伤到了视神经,又被江宸短暂的弄瞎了一阵,虽然江宣已经把他眼睛上覆的色膜取下来了,但是这双眼睛…也就这样了。
什么护眼片,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
陈城哼着歌把外边的花花草草都浇完了水,看着电梯那儿有不少人在等着,果断转身去走楼梯。
他捧着一颗发财树进了陆青时的办公室,兴高采烈道“小陆,要不说还是你有远见,当时非得租三楼,我还不理解,这多好,从来不用跟他们挤电梯。”
他把那棵长势很好的发财树放到了陆青时的桌子上,“你看看,这叶子长的,真是不错,摆你这儿吧,祝咱们顺风顺水发大财。”
陆青时笑了一下,“卓言的案子都被抢走了,下个月都不知道拿什么开工资,你还挺有信心的。”
“哥跟你说,我这辈子没啥本事,但是在看人这方面,从来就没输过,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话,你放心去冲,我在你后边给你当后盾,嘿嘿。”
“没什么事下班吧。”陆青时揉了揉额头,“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提早下班回去歇歇。”
“好嘞,我这就去说。”
陆青时收拾出来了一堆文件,一股脑的塞进包里,打着哈欠往外走。
其实他这栋楼,离致明大楼挺近的,致明财大气粗,听说又前阵子又翻新了一下,不知道有什么好折腾的。
上班又不是看展,花里胡哨。
陆青时懒得开车,所以也没买车,在路边等网约车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他猛地转身,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文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拍了拍自己胳膊上隆起的肌肉,“陆先生,你想怎么走?”
陆青时深吸了一口气,“他让你来绑我?”
“说错了,是请,不是绑。”
“我不去忆茗居。”
“先生在悦酌湾。”
陆青时瞥了一眼他身后的车,“走吧。”
车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开到了龙深港,陆青时面色苍白的上了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有个看上去很板正稳妥的人,站在岸上看着他们。
可能是林敬堂没那么大的规矩,也不会对着别人摆主子的谱。
那人穿的很随意,没有像电视里演的一样,穿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恭恭敬敬,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