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像极了三监门口开的那些月季花,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开的不合时宜的茂盛。

他并没有穿着任何冷硬的衣衫来强调自己的权威,相反的,只穿了一身的便服,身上还带着书卷气,像是个和蔼的老师。

陆青时接近他时,身上却莫名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没办法和人交谈的毛病,在长时间的“暴露疗法”中,已经不得不被治愈,不会再像最初那样,一旦处在别人的视线中的时间过长,就会引起应激反应。

他现在该迎上去,跪在地上,露出甜腻的笑容,说着骚浪的话,把狱长伺候的舒舒服服,继续干婊子的活,但是他却迟疑了,久久未动。

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装傻是最好的选择,陆青时像个木头美人,僵硬不已,叫床的声音不分明,不婉转,甚至没有像伺候其他人那样费力迎合。

他循规蹈矩的让男人在他身上发泄完欲望,看着狱长没再有其他的吩咐,就夹着屁股里的体液,缓慢的挪动到了门口,狱长没有阻止的意思,然而当陆青时的手摸向门把手的时候,身后倏然响起了“砰”的一声,耳侧灼人的疼痛连带着他的脑子都开始嗡鸣,温热的血顺着脖颈向下蔓延,淌进衣领里,陆青时看着嵌在门框上的子弹,嘴唇颤了颤。

他缓缓的转过身,看见狱长手里的枪口指着他,嘴角仍然带着温润的笑。

在他惊恐却又强装镇定的眼神中,狱长放下了枪,重新对着他招了招手,陆青时垂眸走了回去,牙关止不住的打着颤,生死一线,由不得他不心有余悸。

他像一只温顺的羊羔一样伏在地上,狱长将手指按上了他被子弹擦伤的耳朵,陆青时疼的浑身战栗,却不敢将耳朵从他的手心移开。

狱长左手重新握起了枪,抵到了陆青时的嘴边,看见他的瞳孔放大,眼眶泛起了红漪,而后还是慢慢的张开了嘴。

枪管捅了进去,陆青时的舌根被迫抵着炙热的枪管,看见狱长将手指放到了扳机上。

“呃”牙齿因为恐惧,紧紧的收缩,咬住了威胁他命门的玩意儿。陆青时眼眶赤红,又突然反应过来,想要松开牙齿,扳机却又在那一瞬扣动,陆青时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世界陷入一片轰鸣,他不该听见什么,但是他又明明白白的听见,那“咔哒”一声,响在他脑子里。

他的喉咙里好像涌出了血,他的脖颈应该有一个窟窿,然而当裤子的湿润感唤醒了他的意志时,陆青时才反应过来,他还活着。

狱长抬起了他的下巴,用腹扫过陆青时的眼角,然而刚刚擦净的地方,又流出了透明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