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仍在揣摩她这番话的真伪。

“……原来如此。”他笑了笑,低声道,“我现下手臂疼得厉害,还需劳烦钟小姐……帮我脱下外衣。”

钟薏一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男人神色温和沉静,并无半点轻浮之意,仿佛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请求。

钟薏闻言不敢犹豫,怕他再多想。那件猎装系带复杂,她笨拙地试了几次,竟未解开,急得脸颊飞红。

他低低笑了一声,似在怜她笨拙,抬手握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指节轻轻牵着她解开扣带。

细密摩挲间,她无意触到他颈侧滚烫的肌肤,指尖像被灼了一般,猛地一抖。

他的衣衫一件件褪下,剩那件素白中衣松垮地挂在身上,衣襟敞开,露出如玉的锁骨线条,肌肉隐隐起伏,呼吸间上下浮动,带着极近的压迫感。

钟薏喉咙发紧,视线不敢往下落,耳根已烧得发烫:“这件……陛下能自己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