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风停了片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拂了起来。
有一点烈,呼呼得响在耳畔,偶尔还会卷着草甸上尚未融化的积雪雪粒掀着翻几个跟头。
悬崖上
模仿思想者的高山兀鹫在一阵又一阵的大脑风暴后,把自己核桃大的脑子给累到了,没坚持太久,便又在簌簌的风声里睡了过去,偶尔抖抖翅膀,似乎梦里也并不安生。
夜间的深山草甸、裸岩山脉陷入了除风声之外的寂静,所有的生灵似乎都进入了休眠状态,只有深空的星星依旧闪烁着,乐此不疲。
遥远的山野处,在极其偶尔的情况下,能看到敏捷攀过山岩的猞猁。
这般敏捷的大猫也是享受静谧的独行者,他们只匆匆自黑狼和小雪豹的领地路过,偶尔会因为空气中传来的两种混合气味产生疑惑。
每当这个时候,猞猁会暂时停在山岩之上,转头看向气味的来源处,但因为相隔的距离太远,他并不能窥见半山腰上相拥而眠的狼豹。
奇妙的味道。
两个非同类雄性的味道。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处于生物发情期时所流露而来的腥。
猞猁摇了摇脑袋,又晃了晃身后的尾巴,深夜里冒着幽光的眼瞳一闪一闪,掠过几分惊叹和好奇。
他其实很想去一探究竟的,但为了自己的猫身安全,这头猞猁并不想深入这片被狼和雪豹占据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