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子了,还是把我当小孩子。”
“不好吗?”贺云朝平静仰头,唇线薄抿着一丝笑意,“小孩子才有特权,可以任性,可以自我,可以得到大多数人的爱,还不用考虑很多东西。”
任令曦怔怔看着他,他说话时在笑,她却觉得笑里全是遗憾。
贺云朝的父亲过世了,母亲又对他不冷不热还要亲手送他去流放,任令曦无法想象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她也不知道贺云朝过去的二十六年是怎样的经历。
说出这些话的他好像是在祈求什么,然而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但被爱包围长大的人,就会想要爱人。
任令曦的手心轻抚他头顶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