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煌亲着他?的耳朵说:“我怎么会强迫你呢?我只是想爱你。”
魔鬼, 魔鬼的样子, 魔鬼的声音。他?不能被诱惑,这是裹着糖水的毒药。
会把他?们两个?都毒死的。
苻晔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魔鬼俊美的面孔。
他?察觉苻煌低下?头来, 就紧紧抿住嘴巴。
苻煌只是从他?脸上逡巡过去, 他?紧皱着的眉头和他?充满抗拒的嘴唇刺激得他?苦得像是要死了。
他?身?上真好闻,比四月的繁花还要香甜。他?的皮肤真光洁, 如玉石一样美。
他?是他?快要死亡的人生里唯一的甜美生机, 是一束照到他?幽深洞穴里的明媚春光。
潮湿寒冷洞穴里苦居的恶龙,怎么受得了这样金灿灿的诱惑呢?
这不是他?的错。
他?又陷入那种情绪中去了, 大?手抚过苻晔的身?体。苻晔此刻感?知敏锐到了极点,忍不住颤抖起?来,开始剧烈地扭动, 也不知道是受不了, 太快乐, 还是太痛苦, 要抗拒。
这甜蜜的毒药, 就此让他?们两个?都死去吧。死了以?后埋在一处,从此灵魂都被绑定在一处。
做什么兄弟呢。就做生同衾死同穴的夫妻。
怪不得苻晔留下?的那些?小?话本里, 情到浓处, 都是“心肝肉”地一样地叫对方,此刻苻晔不就是他?的心肝么?
他?的心他?的肝,他?愿为之去死的爱人。
他?亲他?的嘴唇, 苻晔紧闭着嘴巴,他?也没有强迫他?,转而亲他?的脖颈,密密麻麻地吸出许多红印子。他?太嫩了,太白了,也太香甜,他?的头要和他?干燥的嘴唇一起?裂开了。
苻晔觉得自己要死了。
又害怕,又受不住那种刺激。苻煌的手实在太用力地搓他?。
他?用力拍苻煌的胳膊,终于还是丢脸地泄了。
那一瞬间,他?脑子最后那根弦也断掉了。
他?想他?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很不愿意。
他?的身?体好像是背叛了他?,不再听从他?的意志。他?一时茫然而羞耻,哭起?来了。
他?这一回不忍耐了,哭的很放肆,很大?声。
他?的哭声让苻煌恢复了些?神志,呆呆地看?他?。
他?的衣衫凌乱,头发凌乱,脸上都是泪。
他?起?身?,苻晔就立即从榻上蹿下?来了,腿上一软,跌在地上。他?要伸手去扶他?,苻晔已经又爬起?来。
地上的屏风被他?撞倒一片。庭院里如今只有秦内监在,秦内监偷偷推开一条缝,要往里头看?,却见苻晔抓起?一件苻煌的龙袍就穿在身?上,赤着脚往门口跑来。
他?慌乱中拿错了衣袍,穿成了苻煌的一件衣服,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他?将那黑色龙袍裹在身?上,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往前走?,大?概还是腿软,又撞在最外头的屏风上,屏风倒下?去,他?看?到一箱子春宫画和小?话本,是之前苻煌收起?来那些?,最上面的春宫图上,两个?雪白的男、体搂抱在一起?,严丝合缝。
他?眉头突突直跳,只感?觉自己要晕厥过去了,像是洞悉了苻煌的又一个?秘密。
可他?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跑出来,却只看?到秦内监一个?人,双福他?们早不知道被打发到哪里去了。
他?对秦内监说:“备车,我要出宫!”
苻晔仓皇回头,见苻煌朝他?走?来。
他?立即后退了几步,退到院子中央,看?到苻煌从黑暗里浮现出来。
他?此刻看?起?来真可怕,身?上的玄色衣袍松散,几乎什么都遮不住了,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他?的头几乎抵着门框了,门上“春朝”二字几乎也在夜色里变成了黑色的。
秦内监提醒他?说:“王爷,宫门已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