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附近就有中小学学区配套,是个生活气息很浓厚的地方。
季鸣锐停好车,人还没走进小区,就见小区门口围了一圈人。
堆积的雨水虽然蒸发了,但是被雨水冲散的大片干涸血迹依旧沾在街道上,在阳光下刺眼又醒目。血迹是沿着草坪流下来的,死了一只猫或许不稀奇但是灌木丛里密密麻麻地堆了足足七具猫尸。
每一具都被人用刀开了膛,内脏器官被用力扯出来,凌乱残忍地混杂在一起,死状惨烈。它们无一不瞪大着眼,从黑色塑料袋里露出半截脑袋。
有人遮住孩子的眼睛,快步穿过这片人群:“……作孽啊,那呢尬辣手的啦(怎么这么狠心)。”
季鸣锐在喧杂的人群里听到一声熟悉的哀号:“我的囡囡啊”
是王阿婆的声音。
季鸣锐这才通过模糊的血肉,勉强分辨出了其中一只耳朵上有一块儿黑斑的银白高地,这只猫他见过。
上次去王阿婆家里查木雕案,那只猫就趴在阳台上偷瞄他们。
苏晓兰和另外一名男同事提前到达现场,她拿着本子记录完现场的情况,从灌木丛边上退下来,压低声音说:“那只是王阿婆家的猫,她女儿去世前养的,陪了她很多年……她给猫改了名字,用女儿的小名称呼它,叫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