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瓶,已经空了一半。 楼下音乐低吟,他没好气地瞟了眼沙发上神色不明,深更半夜独自买醉的男人:“哟,今天想起你还有个兄弟了?我还以为我在港城陪的那个,拉回北城就火化了呢。” 江随手里还握着半杯酒,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腾一下靠进他侧手沙发里,李想扫了圈,随口问:“不会就叫了我吧?” 仰头将杯子里剩余的灼辣酒液灌进喉管,放下酒杯,江随抬眼问他:“是你叫庞浩然,不要告诉我的。” 陈述的语气。 李想一下就来火了,他劳心劳力地在港城陪了他几个月,这是还他妈来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