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太用力了。”绍重英赶忙移开手指，拿掌心贴上去，安抚地揉了揉。灼热的温度穿透布料渗过来，叫那股过于激烈的酸麻缓缓地消退了下去。

唐燕久哼哼唧唧了好半天，紧绷起来的身体，才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他刚刚的问题，可能不小心踩到雷区了。

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唐燕久在心里琢磨着自己是该直接道歉，还是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开，绍重英却忽然回答了他的问题：“有。”

唐燕久愣了愣，有点惊讶，虽然刚刚对方的反应，似乎就已经说明了答案……对哦，那他在惊讶个什么？

唐燕久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

他动了动自己被放开的腿，终于还是没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是“那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绍重英感到有些遗憾，却又稍稍松了口气。

“很……奇妙，”移开的双手再次贴上了唐燕久的腿，隔着不厚的布料缓慢地游走、推按，绍重英看着Omega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自己眼前的后颈，嗓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轻微的哑，“是在那之前从未体会过，也以为自己不会体验的感受。”

这种说法显然太过抽象，没有办法让唐燕久理解。这个Omega略微歪了歪头，墨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扫过颈侧白皙的皮肤。

即便看不到，绍重英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困惑的表情。

“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变得很难控制自己的想法和行为，”于是绍重英换了一种更具体一点的说法，“明明一开始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可最后就算做的事情一样，心里的想法和想要达成的目的，却早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绍重英手上的动作不停，口中的语气听起来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到了最后，那些所谓的‘补偿’和‘负责’的说辞，反倒成了用来掩饰自己真正想法的托词。”

唐燕久颤了下手指，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身后的Alpha并没有给他深思的时间，就那么继续说了下去：“就算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没有那个资格，不应该给已经给出了拒绝的答复的人，再带去更多的困扰和伤害……可只要对方表现出一丁点缓和与亲近，就无法自控地生出贪心来。”

“比起最开始的歉疚与补偿，在相处的时候，想的更多的……已经成了追求与侵占。”

气氛一点点变得古怪了起来，唐燕久的手指蜷紧又松开，却怎么都没有办法缓解那股逐渐弥漫上来的紧张。

他觉得自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却又有点不敢去仔细地探究，那露出了模糊轮廓的事物。

“……于是在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想看着他，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会想到他。”而绍重英还在往下说。

唐燕久几乎能够感受到这个Alpha落在自己后颈的视线专注，灼热，像无数次他在性爱中昏沉的时候那样，紧紧地困锁着他、牵引着他，也将他推往更可怖的深渊。

那双滚烫的双手已经来到了唐燕久的腰际，牢牢地压制住了唐燕久不自觉地紧绷起来的身体。带有薄茧的指腹隔着柔软的布料，在穴位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忽地将衣服的下摆撩了上去，露出了底下一截，印有不同的Alpha留下的指印的皓白腰肢。

“在这些情绪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就是‘喜欢’，”再次触上Omega身体的指尖，距离那两个浅浅的凹陷只差分毫，绍重英很清楚，如果自己抚摸那个地方，能够造成怎样的后果，“……那是我曾经以为，距离我十分遥远的感情。”

以至于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将这种可能，纳入自己的考虑范畴当中。

粗糙的指尖避开了最敏感的那两处皮肉，放轻了力道在周围揉按，在缓解肌肉酸胀的同时，又带出了另一种混进了酥痒的麻，令唐燕久不自觉地攥住了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