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等了片刻,等洒扫过后,他才叫章有银拎着两布袋药草进了医馆。
小县城医馆和药材铺子没分那么清,医馆里一般也只一位坐堂大夫。抓药看病都在大堂里解决。
李瑜一进大堂,就有小药童前来问他看诊还是抓药。
毕竟李瑜一看就是病秧子,还是一眼看就气血两亏很严重的那种。
李瑜环顾大堂一周,大堂里安安静静的,没有病人。以前那抠搜掌柜正在一手拨算盘一手提笔记账,新坐诊的小大夫看着二十几岁,瞧着和王老大夫有几分像。行医一般都是家族传承,想来也是王老大夫的晚辈。
医馆太冷清了,上次也没见病人,他五六年前来时,还有百姓看病。这会儿,外面战乱越打越久,虽然百姓相信朝廷百万雄军外加此地还真少有战乱,一切正常过日子。但也是有影响的,老百姓有个头疼脑热都忍着了,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以前十几文的药,变成了二三十文。不过他吃了也没什么用,上次受了风寒才又买了药吃。
有钱的人家,不受影响照常出高价诊金请大夫上门看病。
他和章有银一进门,掌柜的就看了过来。那掌柜两鬓斑白长脸小眼,见是李瑜二人拎着两袋药草,便从柜子旁取出大称走出来。
对李瑜的打招呼问好也没搭理,直接来过称。
掌柜眯着眼看称星,将称杆拨旺旺的差点翘翻了,才问道,“在家里过称了吗?”
李瑜自然道,“没有。”
掌柜嗯了声,“积雪草晒的干,一共三十斤,三文钱一斤,九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