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莽匪更多。但脑子笨人也实诚善良,也是好拿捏的。

郑秋菊越想越气,他们就是相信程武老实人,也不相信她。郑母还在道,“你这性子真的改改,这被休了名声可不好听。”

“世道战乱乡里改嫁和离的还少吗?名声名声!就是我爹是里正我就不能被一个穷鬼休?就怕我回来吃你们的米饭吗?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还是你们偏向哥哥嫂嫂们,家里就我一个是外人了?”

郑母气的胸口疼,手指忍了忍,到底没扬起这一巴掌。

她脸上那一个悔啊,终于懂什么叫做溺子如杀子了。

郑母没说话了,空气静的可怕,只听见压抑气急的呼吸声,只看见彼此眼中对抗的极度失望。

半晌,郑秋菊反而冷静下来。

爹娘就是她的底气,她再跋扈也会看人脸色,慢慢地不甘心地低下了头。

而这会儿,书房里的里正面前铺开一张红纸,正提笔写户籍变更申请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