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板着脸,石墩从来都是嬉皮笑脸不带怕的,但是章有银脸一沉,石墩就感觉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石墩很没底气道,“我有给他说上门提亲的事情,但是他说他娘要很高的聘礼,叫我慢慢赚,不着急。他相信我。”

章有银道,“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石墩低头道,“他说不要,要我自己赚。”

虎平头道,“这事情不对啊,老祖宗都说迟则生变,你们俩都睡了,他不上赶着要个名分?”

石墩惊的两眼放大,瞳孔都颤了,“你们,你们怎么知道。”

众人看向程武,程武毫无负担看着石墩道,“原本不确定,你现在自己认了。”

石墩一脸挫败懊恼。

许桂香道,“我看人准,天天那孩子虽然女相娇气,但是人骨子可是小子骨性,他才不在乎名声和什么名分,说不定睡到石墩目标到手了,再去找下个呢。”

石墩拧着眉头毫不迟疑反驳道,“不可能,他才舍不得我,他爱我爱得要死了。”

大家都沉默地看着石墩,那眼神好像在说到底是孩子啊。

石墩不愿意相信,扭头去看李瑜,他相信李瑜不会打趣他的,李瑜心疼他都来不及。

确实,李瑜看着石墩这模样,这孩子平时牛犊子似的蛮横搅天搅地,这会儿被大人欺负的面红耳赤又孤立无援的模样,坚守一丝心神不被动摇,绝望祈求地望这他,好像他是最后的保护防线。

这样模样很容易让人怜悯。

但是抱歉了,他是不会背叛组织的。

李瑜轻言细语道,“天天和小水玩的好,同样是不会被束缚的性子。”

“他不想订亲,就是还不想被束缚。”

石墩顿时傻了。

五雷轰顶似的,呆怔着。

鱼嵠湍堆

大人们都忍不住憋笑,还是李瑜狠呐。

被抓红脸的虎仔跑来抱着石墩,哭天喊地的捶石墩的后背,“墩儿啊,我的墩儿,我命苦的墩儿啊~”

石墩后背砰砰响,震得他胸口发麻的疼,他扭头踹虎仔,“滚,你也趁机欺负老子!”

石墩眼睛都红了。

看来是真伤心了。

但是大人们更加乐了。

石墩赤急白脸抗议怒喊道,“你们没有心!”

这下笑得更开怀了。

啧啧啧,一向自以为是一切尽在他掌握中的石墩,气的跳脚了。

赵兰鸣有心,他是唯一心疼石墩的,见石墩都急红眼了,结结巴巴道,“石墩,别,难过,天天,趁天天还没厌弃你的时候,去,去要个名分。”

众人又哈哈哈大笑。

去要个名分……赵兰鸣是会安慰的。

小月牙和虎二郎见大人笑还挺懵懂,于是笑得格外卖力,前俯后仰的,像是非要插一脚石墩的糗事。

石墩面色胀红成了猪肝色。

程武中气十足,大手一挥道,“对,要个名分,趁人家还没嫌弃你的时候。”

虎仔拍石墩腰背,翘着兰花指,“哎呀,没名分不打紧,咱们墩儿这腰板,放十里八乡都是头牌~!”

周小溪也眨眨眼道,“是啊是啊,你也不是非得赵天天不可嘛。”

石墩暴躁了一下,然后就没了,一副游神似的蹲地上抱着头。

他埋头想了和赵天天自小就认识,自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鼻涕虫,赵天天总是夸他厉害,眼里都是亮晶晶的崇拜。

长大后也是赵天天先招惹他的,但是自从他们睡后,赵天天就不像往常来山狗村了,都是他往大黄村跑。

之前石墩还没察觉只沉浸在“新婚燕尔”里,现在大人们一提醒,可不是多少有些奇怪了。

石墩理完脑子,天塌了。

谁能来给他一个安慰?

“不舒服?”

石墩听见程武的关切声,破碎的心底涌出一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