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气氛太好,两拨人也好久没见,你一嘴我一嘴的聊了起来。

日子松弛得好像在华水县一般。

睡到日上三竿,大人们会准备好饭食,或等或叫他们起来吃。

石墩道,“现在全县终于统一人心决心抗敌了,可算是步入正轨了,我们现在差铠甲、差长矛、差劳动力、差粮草……算下来差很多。”

一人道,“真搞不懂,这儿的酒烈风大,人的脾性怎么那么软。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想着别人不会杀他们,只交点粮食就完了。”

一旁烧水洗衣裳的黎娘听着心里难受。她也恨百姓麻木愚昧,但又无可奈何。

章小水喝了口鸡汤,暖暖的很贴心,他道,“你多了解下这地方情况就知道了,两百多年来一直是混乱放任状态,世世代代习惯了忍,我们觉得难以置信和接受,他们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甚至默认,所以,哪能要求他们一下子就抛弃身家性命殊死一搏,只为从未得到的自由和安稳。”

石墩想了想,“那也是,就像三年前,你说我们会走南闯北做生意发大财,还会在这里打仗,我绝对想不到,觉得在哄傻子。所以路还都是一步步走来的。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走一走,就有可能成了。”

虎仔道,“就是,安溪城也一定会越走越好。”

王六听得激昂,端起大酱汤道,“来来来,兄弟们咱们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