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也懒得重复那样多余的废话。
不管于方惜亭而言, 今天是真心话也好, 大冒险也罢,所有表白都不如实际行动来的真切。
谢序宁完全霸道地伸手, 态度强硬地单手托住那猫儿的脸侧, 头低下去。
带着薄荷冷香的热意裹|上来,如此紧|密,两人思绪都在瞬间静止,方惜亭甚至忘记呼吸。
他没有谈过恋爱, 更妄论有接|吻的经验,谢序宁也同样。
男人完全循着本|能, 指节扣住他的下巴,不断往上轻抬, 呼吸温柔又急|迫地来回交递,深浅不一。
唇|齿间的磕碰, 让腥甜的血气很快在双方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气味浓厚凶狠。
方惜亭不会呼吸,很明显, 谢序宁也不会。
两人的肺部空气几乎同时被对方抽干,方惜亭的脸颊因为窒息感而被涨得通红。
忽然,谢序宁放开他,猫儿嘴角被牙尖划破, 双手捂着胸|前猛|吸两口, 被冷气呛得直咳嗽。
那时双腿|软|塌下去,背脊顺着墙壁正往下滑。
男人手伸过来, 一把捏住他的肩膀,蛮不讲理地将人用力按回原位,高大健壮的黑影再迎上来。
方惜亭慌乱的小手撑着他的胸|口,起先因为紧张、惊恐,而下意识的抗拒着。
但只假意挣扎两回,便被谢序宁完全俘获,那可是他喜欢了十多年的男人,自己完全不受|控制。
爱而不得,朝思暮想的薄荷冷香,肆|意凶|猛又横|冲直|撞。
方惜亭喜欢这个味道。
直到谢序宁表达爱他,表达得够了,那双紧紧钳住猫儿肩膀的手,才微微松开些来。
男人撇开脸,温|热的唇|面贴着他的脸侧滑落至肩头,倒进他的颈窝里,亲密接|触带起一阵致|命的酥|麻感,叫人恍然。
方惜亭努力平复心绪,不敢大口呼吸,怕被谢序宁笑话。
但男人这时显然没有要和他作对的心情,对方抱住他身体的手臂陡然收紧:“方惜亭,我喜欢你。”
他绝不是一时冲动,也没回避,反而郑重其事地贴在猫儿的耳边,嗓音低沉沉地:“听清楚了没?是我喜欢你。”
“是谢序宁喜欢你。”
“是谢序宁喜欢方惜亭。”
男人的告白并不浪漫,也不华丽,反倒很狼狈,但方惜亭的心脏发抖的厉害。
猫儿圆圆的眼瞪大了几分,望向男人的视线带着几分懵懂的娇憨,珍珠一样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谢序宁看他流泪,不明所以,又不会哄,手忙脚乱地直起背脊:“你哭什么?”
男人单手撑着墙,另一只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揉|捏拭擦他的泪痕。
可不知是否因为自己指腹太过粗糙的缘故,那眼泪珠子竟然越擦越多,全流在他的手上。
弄得掌心湿|了一片。
谢序宁没办法,只好又低头去吻他:“别哭了,弄痛你了?”
“是我错了。”
“该早点和你表白的。”
“委屈了?”
他哪里是委屈,分明是得偿所愿,喜极而泣。
可方惜亭没吭声,不解释,他喜欢被谢序宁这样抱住,然后温温柔柔地哄着。
男人耐心细致地,一点点亲|吻|干净他的脸颊泪痕。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泛着粉意的眼角处,最后一个吻,落在他哭肿的右眼中部。
疯了,他们两个,这回真是彻底疯了。
方惜亭一早就从恐惧中惊醒,双眼都没消肿,眼皮红的厉害。
昨晚告白结束,他的心脏整个都出了问题,磨磨蹭蹭到凌晨6点才睡,现在左不过两个小时,又得爬起来打卡上班。
倒是他起得早,到洗手间拿湿毛巾冷敷半小时,但效果并不显著。
期间更叫人糟心的是,肿没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