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几次招呼,后来他们家出事儿就搬出去了,这房子也空置下来,之后再没见过。”
那年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
顾老师大义灭亲,引咎辞职,亲手拔起深埋20多年的一桩悬案。
其案件侦办细节,至今仍是刑侦课业中,需学习分析的首要典型案例。
意义相当深重。
方惜亭从谢序宁口中了解几句,意外得知他和顾清朗本该是邻居。
结果小时候谢序宁不住这边,长大后顾清朗又搬离此地,倒是错过。
那猫儿又问:“早前就听说顾老师家特有钱,和你们家比呢?”
能在同时期,全款拿下价格高昂的山庄别墅,家族财力应该不相上下才对。
谁知谢序宁抽出手来掐他脸蛋儿:“知道首富的首字儿是怎么写的吗?”
怎么可能财力相当。
他们家的实力,分明一骑绝尘。
方惜亭嫌他骚包:“又不是你赚的。”
谢序宁得意张狂着:“那又怎么样,哥们儿是合法继承人。”
狗东西倒是骄傲上了,方惜亭被人逗笑。
虽然谢序宁家庭实力的确不俗,但男人物欲其实很低。
他习惯了吃泡面、挤地铁,穿100块钱三件的地摊T恤。
自幼独立、吃苦耐劳,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富家少爷的恶习。
而身上唯独能拿出手的,值钱的。
几乎都是他那商界女强人的老妈,偶尔母爱泛滥,购物欲爆发,就拿各种奢侈品来疯狂砸他。
但虚浮的物质,始终无法弥补情感上的缺失。
小时候回家,总孤零零趴在窗台上,偷看别人爸爸妈妈的谢序宁,特别让人心疼。
方惜亭没再说什么,小心捏住他的手。
又看山路阴气沉沉地,气温陡然变化。
日光瞬间被乌云遮盖,天气暗到仿佛入夜,又起了凉风,强力席卷。
满地杂物都被吹至半空中,胡乱飞舞。
方惜亭担心地合上手机:“要下雨了。”
他话音未落,斗大的雨珠儿“噼里啪啦”,全砸在车窗上,空气中水雾聚集,视线受阻。
雨刷器不得不连续转动起来,才能保证正常的视物行驶,天气怪异的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方惜亭觉得冷,伸手关上车载空调。
他总感觉此刻眼前景物,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暗黑色的恐怖滤镜。
公路两旁的香樟树,黑影摇动,像是一只只张扬舞爪的庞然巨兽。
在好几个压弯的路口,从积水路面驶过,谢序宁把控的轮胎都有些打滑。
方惜亭预感不太好地提醒:“就在服务区休息下吧,我们等雨停了再走。”
阵雨狂暴,但短暂,持续性不长。
他们停车休息几分钟,耽误不了太多时间,也能保证安全。
但谢序宁看了眼路牌:“马上到了。”
男人没乱讲,下一个能停车的服务点,甚至还在别墅后方的二十多公里左右。
他安抚方惜亭道:“没关系,我开慢点。”
雨势半分未曾见小,反倒有下大的趋势。
谢序宁的车速完全是被迫放缓、再放缓,才能保持最基本的平稳行驶。
山间里又起了雾。
朦胧瘴气纠结缠绕,视线严重受阻。
他刚把车灯按亮,忽然间,一辆冲破白瘴的面包车,超速逆行而来。
远光打散了谢序宁聚集的视线。
男人暗骂声“草”,心道: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方惜亭被一个急刹猛抛出去,又被安全带给硬扯回来,肋骨被勒得生疼。
猫儿那时惊呼出声,恨不得扑过去,帮着谢序宁一起猛打方向盘。
原本正常反应,驾驶员都会主观意识避开危险,向左打转。
但那样的话,副驾驶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