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车辆很快汇入主道,开开停停,反复摇摆,他难受,便哼哼唧唧地喊。

但每一次,都能及时得到耐心的安抚:“马上、马上到家,再坚持一下。”

方惜亭习惯哄人时,会转头看他一眼,再伸手去拍拍谢序宁的手背。

但若换了谢序宁胡搅蛮缠,主动来抓他手的话,又会被人带些嗔怪和嫌弃地抬手拍开。

方惜亭轻声呵止:“坐好。”也不许他动。

在送离前两位同事到家后,秦闻也随手指了个地儿,及时下车。

他今天原本的计划,是陪方惜亭一起把谢序宁送回家,然后约对方下楼喝杯咖啡,顺便表白。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表白成功率应该为0。

主城区在入夜22点以后,依旧灯火通明。

秦闻下车,与方惜亭招呼告别后,两手揣进大衣兜里,目送红色车尾灯远离。

男人轻叹口气,懊悔闯入,要亲眼目睹中意许久的人,心有所属,实在五味杂陈。

但他又难得庆幸,对方没有拖泥带水,致使自己越陷越深,成年人的感情总是那样快刀斩乱麻。

只唯独心酸的,是自己才是那个被别人用快刀斩断的乱麻。

就这样失恋了呢……秦闻无奈低笑,又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所幸他的下车点,距离谢方两人租住的loft地址不远。

方惜亭车没开多久,谢序宁就嚷着自己想吐,随后车身停靠路边,猫儿将那臭狗从副驾驶解救下来。

男人跌跌撞撞地,趴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吐了个痛快。

方惜亭早有准备,给他拿了矿泉水漱口。

待人翻江倒海,吐干净了,他才拿湿纸巾,再把谢序宁嘴角擦拭干净。

然后扶着那人胳膊,单手喂给对方一支葡萄糖。

谢序宁难受得紧,醉意愈发上头,两颊耳尖红得似要滴血。

方惜亭知道,这时坐车,会加剧他想要呕吐的难受感,那时望一眼距离公寓大楼不到800米左右的路程,他做出决定:“车就放在这边,我扶你回去,正好夜里有风,还能给你醒醒酒。”

谢序宁听不懂这句话的含金量,他只知道,自己不用再坐到那辆,让人进入就觉得胸闷气短的车身内受罪。

男人摇摇晃晃,整个砸在方惜亭的身上,手举起来欢呼。

虽然他满身酒气不好闻,但方惜亭真的很香。

对方两手都要护着他,一边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另一边还要扶住他的腰。

以致于行走期间,自己的鼻尖,胡乱凑到猫儿颈窝里,反复闻嗅,对方也抽不出空来阻止。

等到好不容易,两人跌跌撞撞回了家,方惜亭伸手在谢序宁的裤包里翻找钥匙。

但那臭狗两兜空空,不知是不是回来的路上真弄丢了。

方惜亭咬牙,不信邪地再摸一次。

结果钥匙没摸到,翻来覆去都是空气,还意外碰在他那……

方惜亭“蹭”一下,像被火烧着似得,差点松开谢序宁,害那男人摔了。

但又紧急补救,将他拉回来,怨天怨地的架着人,埋怨这谢序宁怎么像个流氓?

又不是17、8岁,一碰就那什么的年纪,竟然随时随地还这么兴奋有活力?

他没办法,不能把醉鬼丢在门口,那时只好折返方向,扶着人再到自己家门前。

只正拿钥匙开门时,谢序宁忽然伸手扣着他的肩膀,将人抓回来,再狠狠用力,将他按在墙上。

方惜亭轻声闷哼,背脊骨在门板上撞得生疼。

谢序宁两手都上扬,按他双肩,叫人动弹不得。

男人居高临下,视线涣散但又努力聚拢,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看清方惜亭的脸。

但在意识到自己没轻没重,可能弄疼对方的同时,松开一只手往下,钻进他的衣衫里,滚烫的指腹顺着背脊骨一路往上揉|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