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左再写下“出月”两字。

衣袖一振,左手变出那本《山海经》,林飞环顾诸人,朗声道:“其实,威小郎君写的不是月出,而是胐胐!”

沈友喃喃背诵“中山经”的记述:“霍山有兽焉,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胐胐,养之可以已忧。”

“胐胐?”众人目光移到郭女王怀里的白尾黑猫解忧。

夏侯桓目露凶光,还未开言,夏侯河就拍案大声喝到:“说,是谁指使你杀害五弟?”

“不,人不是伊杀的!”蔡吉一语惊人。

说话间,夏侯建也来到大堂,目光有些迷离。

“愿闻其详。”林飞拱手退在一旁。

“威小郎君的致命伤只在心房一处,凭郭照十龄幼女之力,一击便能刺入肋骨,致人死命暂且不论,单是正面袭击,便有违常理。倘由我出手,多半也在侧后以冰锥刺更容易得手,更脆弱无护的咽喉。”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贾洛方始问道:“那依蔡府君的意思,凶手另有其人了?”

“不错。”蔡吉自信满满:“其时我和正杰来到现场,发现干净得异乎寻常,除了血字外,并无任何蛛丝马迹。”

林飞一点即通:“不错,我详查阿威尸身,后脑、背部有跌落的瘀伤,初始以为尸体仆倒的撞伤听蔡君之言,显然是移尸所致,现场另在别处。”

蔡吉一笑,转头对夏侯建到:“子皎,案发之时,汝在何处?可有人证?”

夏侯建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贾洛却走到堂中,轻轻拂开额前的刘海,如释重负:“我可以作证。我和子皎,案发时在竹林亭台笛琴合奏《长相守》。”

“贱人!”夏侯桓怒不可遏,锵啷一声,长剑出鞘,飞步奔来,剑指贾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