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吃,要是有人弹劾……呵,我去和他谈。”
后面半句充满了浓浓的威胁。
明慕眨巴眨巴眼,一口气把粥吃完,立刻开始点菜:“中午我想吃辣子鸡!”
任君澜:“这个不行。”
“……好吧。”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明慕也不强求,砸吧砸吧嘴:“那随便上。”
总之有好吃的就行。
用完早膳,明慕终于满血复活,扑回床上,滚了两圈:“真舒服嘿。”
帝王大婚,全燕都官员放假三天!耶!
除了腰有点酸……其他的都还好!
完美的一天!
一双温热的大手从后面握住他的腰。
明慕一个激灵,想到昨晚的记忆,恨不得跳起来再邦邦几拳,回过头警惕问道:“你想干嘛?”
“帮小囝按一按。”任君澜一脸无辜,碧色的眸子像一潭清泉,难得露出了一点少年气,“小囝你不难受吗?”
难受,是、是有一点。
“好吧。”明慕回过头,毫无保留地露出后背,“澜哥帮我。”
到了夏日,衣裳轻薄,似乎能直接感受到皮.肉的温软触感,而细腻肌肤上的暧.昧红痕,也若隐若现。
吧嗒。
明慕正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恋人的按.摩,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气息。
他疑惑地回过头,心道身上又没有刺,怎么把澜哥弄伤了?
可看到澜哥时,却发现鲜红的血液从鼻腔直接滴到下巴上。
“不是……你……你刚刚在想什么?”
明慕扭过身,拽了一旁的绢帕,给任君澜擦去血渍,一言难尽地问。
“……没什么。”对方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明慕狐疑地看他:“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也没有。”任君澜捂着鼻子,闷闷地回应。
他用力蹭了蹭明慕的侧脸,眼眶都有些泛红,宛如大型犬见到阔别已久的主人:“我真的好需要你,小囝。”
仿佛获得新生。
只要以后,不让小囝离开他身边,注意不叫他劳累,宫城内外掌控严密……
就再也不会有人伤到他的小囝。
也绝不可能,再如梦中一般死去。
明慕本打算今天一天都浪费在谈恋爱上,肆无忌惮地和澜哥贴贴他真的很喜欢拥抱的感觉。
就算是两人一起看一本书,随便聊聊天,都不会觉得疲累。
不过好景不长,阚英很快哒哒地走过来,道:“陛下,陇州来信。”
“是太傅?”
明慕接过盒子,见任君澜也凑过来,介绍道:“太傅去陇州后,时不时会给我寄信和书,不希望我落下功课……”
说着,他有点心虚,拽着恋人的衣角晃了晃:“书倒是在温习,但骑射……我实在没什么天赋,教习的侍卫也不大敢碰我,澜哥?”
“我帮你,我一定帮小囝。”
任君澜立刻应下,恨不得现在就去教小囝骑射,绝对不叫恋人失望。
明慕点点头,显然也很相信澜哥的实力,这才打开木盒,看看今日是什么书籍。
木盒中不是书。
而是一卷旧年的粗糙棉布,最贫穷的农人才会买这种布料,用以补衣服,经纬线散乱,并不结实。
而这卷已经发黄的布料上,隐隐透出血渍。
明慕捡起棉布,轻轻打开。
上面竟是数十人的联名血书,时间可追溯到五年前。
“阚大伴,宣内阁、刑部尚书、邵吏。”
虽还腰酸,但明慕很快站起身,动作微微一顿,很快恢复正常,面不改色地往殿外走:“帮我转告一句,请诸位大臣包涵,等此间事了,给他们调假。”
阚英应道:“奴婢省得。”
出门之前,明慕回过头,语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