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还真觉得陛下仿佛有天神庇佑。
这早就在盛朝中消失的晋商,甚至连表面活动的人员都抓不到。
陛下只是出征路上的一次修整,居然能抓到蛛丝马迹,扯出水面之下的庞然大物。
甚至立刻意识到这人的目的,然后将信送来燕都&
尽管他们是反对陛下出征的……
但、但若是次次出门都能……其实也不是不行。
等等,还是不行,若是遇上金圣教的逆贼,让陛下受惊,又该如何?
“宫里能配合放出仪鸾卫与南监,寻找各个晋商的据点,以盐粮以及茶叶商人为主,若是能发现,便潜入其中。”任君澜不再追问那位官员的下落,而是开始布置计划,“朝廷则是要查询近些年的资源流向,不许再加重亏空,让他们窃国。”
“只一点,不能兴师动众,一切都要小心。”
归根究底,还是投鼠忌器。
对方手中掌握了大量的存款,且不知去向。
一旦让其逃脱,这些钱就会成为死账,对盛朝的内部经济也会造成重大打击。
“殿下所言,臣等定当竭尽全力。”
小朝会的臣子并不多,兵部尚书与工部尚书都随着陛下出征,一位给陛下开路,另一位则是给陛下断后,再有勋贵中领过兵的勋贵……小半朝堂都跟着走了。
以至于,曾经热闹的小朝会,此时冷冷清清。
“户部尚书何在?”任君澜记忆过人,似乎他来燕都之后,就再没看到对方的踪影。
卜祯想到这位曾经的同僚,解释道:“之前他犯了错,被陛下贬谪,去当了巡按御史,如今,陛下还没有下令让他回来。”
甚至很有可能,早就忘了曾经派遣过这么一个人。
不得不说,经榕不在燕都,只让户部左侍郎暂代,挺多事情不大顺手。
“让他回来。”任君澜微抬下巴,拿出小囝在出征前递给他的玉玺,道,“陛下出征之前,让本殿监国,见我如见他。”
这个大家到是早就知道了。
甚至出征前几日,陛下就已经和他们说了,也是如今最好的方法。
如今皇后殿下怎么又说了一遍?难道是不信任陛下吗?
任君澜倒是不清楚这些人的想法,只道:“陛下在信中写,让户部尽快完善盛朝钱庄系统,鼓励百姓将钱取出,存入户部。”
以往朝廷公信力差,所以?*? 别人宁愿将钱全都存在晋商手中,也不考虑朝廷。
几人又紧着这个问题互相讨论一会,终于定下了万全之策。
“只是,我们动作太大,会不会打草惊蛇?”有臣子问。
“这些时日,朝廷有哪项的动作不大?”任君澜冷笑道,“再者,依照他们的胆子,有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都难说。”
朝臣们:……
突然心生挫败。
陛下先前说建立朝廷公信力的时候,他们都照做,只是不解其意。
从古至今,都没听说过这个“公信力”啊。
结果狠狠吃了亏。
唉。
那一头,明慕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他到时是夜晚,倒是没有惊动大部分人,只有上层官员急急忙忙赶来接见。
见人到齐了,明慕干脆开了一个小会,只道:“我不知兵,此番来,也不是为了指挥。”
说完,他看向大同总督。
因为没有临阵换将的习惯,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指挥。明慕补充道:“以前如何,以后便如何。”
大同总督还没说话,身边来自西宁府和燕都的同僚就疯狂点头,仿佛鸡吃米,让人怀疑会不会下一刻就把脑浆子甩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远离一步,道:“既如此,陛下实在不必以身犯险,来到此处。”
不仅朝堂,就连北疆,都不大赞同陛下的突发奇想。
这简直就是胡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