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哥只笑道:“很巧,已经过了一月整。”
当年的谷雨在三月十一,于是能反推出对方的生辰。
去年二月份对方不在京中,今年再不能错过了。
阚英对明慕的日程了解得清清楚楚,近些日子的大事只有即将到来的殿试,以及沿海观俘一事,这两件事都在二月中下旬间,此时只摇头,道:“奴婢记着,是没有要紧事的。”
“好,那日给我预留出来。”明慕叮嘱道。
阚英一定不会告诉澜哥的,这点他倒是可以肯定。
只是,要送什么礼物呢?
仔细算算,澜哥给他赠送的东西很多,都是很需要或者有特殊意义的,可是……澜哥没有表露出自己特别的喜好?
明慕撑着脸发呆,仔仔细细地回忆着二人交往的点滴。
可是越想,越没有头绪。
嗯……
一年多了,要不要请澜哥的父母来见一面呢?
先前不邀请是因为西宁府离不开他们,如今防线压力减弱,应该能来了吧!
当初大婚的时候,很想让他们也来看看的……只是可惜。
想到就做,明慕兴致勃勃地写信,着人送去了西宁府。
这封信快马加鞭地送去了临西王府。
饶是如此,收到信之后,也已经过去了七八日。
听说信来自燕都,王爷还有些奇怪,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那个嫁出去的儿子居然记得给家里写信?
“先送去给王妃看。”
王爷放下了校场里的长枪,擦了擦汗。
没有了戎狄的虎视眈眈,他总算能过上比较平静的生活。
不仅如此,燕都的陛下还派人送来了……呃,叫什么,技术指导!
让原先的军队更加专业化,并且还有什么武学,以后还预备一切和厉将军看齐,给的军费也不少。
再有,自陛下登基之后,逐步让西宁府和盛朝融入,消除隔阂,近日以来,明显感觉西宁府的风气都变了。
相较于自己非得胳膊肘往外的儿子,他对新帝的感触都好了不少。
等简单清理之后,他直接去找王妃,预备看看那混小子写了什么东西来。
王妃是高原上的藏族,深目高鼻,拥有一双翠绿的眼睛,和任君澜如出一辙。
她的汉语很流利,见到丈夫过来,倒是很开心地给他看手中的信件:“是小囝邀请我们去燕都。”
王爷:???
他道:“等等,你怎么……”
“之前阿澜写信回来,用了这个称呼。”王妃笑了笑,眼睛里是一派天真。
王爷继续满头问号:“他什么时候……?”
“就在前些日子,他三个月会来信一次,问候我们。”
王爷:“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向妻子,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总算意识到什么,不由得苦笑:“真是……”
“因为你之前很不满的样子,所以我没有说。”王妃将先前的信全都拿出来,道,“小囝邀请我们去给他庆祝生辰,去年二十岁没有赶上,今年呢?”
从孩子口中,她更了解那位“小囝”。
其实一开始,是知道先帝将不喜欢的幼弟驱逐来西宁府的,但是一直无缘得见,他们也不大想和对方攀上关系,免得叫先帝更厌恶他们一分现在想想,倒是没什么必要。
因为对先帝有期盼,才不愿意沾染麻烦,但这些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实际上,对方早就恨不得叫他们滚蛋。
不提那些。
从孩子的口中,她能描绘出那位新帝的样子:心肠很好、很柔软,也很聪明,永远不会在逆境之中自我放逐。
那孩子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韧劲。
所以很早之前,她就对“小囝”很感兴趣,想要见对方一面。
而对方似乎也不排斥他们。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