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里应外合,很快就结束了这场一面倒的战役,剩下的女真人逃往了更为遥远的北方。
甚至盛朝减少了对方进贡的数量。
和前者相比,这件事给他们的打击更大。
准备贡品都快成了女真的主业,盛朝在收了贡品之后,会在其他方面给予一些方便,也会赏赐钱财。对他们来说不多,但是对女真来说,却是一年的收入。
减少贡品,意味着上面的种种便利都会减少,甚至消失。许多捕猎的猎人、采集珍珠的匠人,会因此失业,少一分糊口的钱。
本来活下去就很艰难,现在不仅去了环境更恶劣的地方,就连每年的生活物资也减少了。
一瞬间,大家都对首领起了怨言若不是对方一意孤行地要和盛朝军人作对,也不至于出现现在的情况。
那些东西要如何弥补?
战士们的血液还没干,这边族人们的怨愤都快冲到了脑门上。
饶是一直以来胜券在握的首领,此时也不免头痛,开始怀疑自己和安南狼狈为奸,究竟是对是错?
说探明盛朝军队的虚实……也没能完成,毕竟从头至尾,他们都没有动用主力部队,最后更是高丽出兵。
堪称赔了夫人又折兵。
又说安南。
由于和女真相隔极远,他们又身处山林之中,消息不算灵通。
所以过了许久,才得知了女真被狠狠教训一顿的事。
安南国主几乎晕过去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人!
在行动之前,难道那位女真部落的首领不思考吗?一个不足千人的部落,还妄想嫁祸盛朝,同盛朝作对?
他难道不懂徐徐图之?等待以后?
嫁祸的手段倒是可圈可点,可这也太急躁了,有种不知死活的美。
也不想想敌我的差距……就直接闷头上了。
万千心绪浮在心头,就算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安南国主只长叹了一口气:“又废了一个上好的棋子。”
辽东与北疆接近,而北疆防线兵力,几乎是整个盛朝的顶端。
顾及除了已经死掉的戎狄,没人清楚现下的北疆……
南边亦有边防,本想和女真互相配合,摸清盛朝的实力,结果变成这样。
气得安南国主又痛骂几声。
“国主不必气恼,咱们还有别的方法。”有心腹立刻给主意,道,“既然咱们去不了,可以叫他们主动来嘛。”
“你是说……”安南国主询问道。
“先年间,盛朝和西洋商人做了一笔交易,说三年的时间,买茶叶、丝绸等物……如今,正好是最后一年。”心腹先介绍了一下背景。
这笔生意,南方诸国都有所耳闻,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大手笔。
那可是千万两白银!
某些小国,一年能赚取的钱财,可能也才数万两,超过十万两都很少见。
这样的大事,自然不可能瞒过周遭小国,甚至他们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比如装载货物,提供木材一类……以南诏获利最多。
“开春以后,就是最后一批货物,咱们可以挑拨周围的小国,叫他们偷盗货物,到时候,不就能看盛朝出兵了?”
这个主意很损,可很有用。
这么大的生意,双方都在关注,如果顺利,后面的合作都很好谈下。若是在盛朝这边出现问题……或许就没有这么高额的白银输入。
他们自己代入一下,也能揣测出盛朝的心态:肯定是不希望出现任何问题的,若出现问题,也一定会追查出真相。
这么一想,安南国主就有些意动。
“再者,国主,咱们还能嫁祸给周围的小国,岂不是……”心腹压低了声音,说出另一个好处。
南方的几个国家不少,挤挤挨挨地堆在一处,平常各种摩擦不断,又以南诏和安南为主。若是想嫁祸给谁,首选一定是南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