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吐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金戗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不碍两身肌骨……”
“我不听我不听,你闭上嘴!”花绸把腰一别,不敢看他,一张脸红艳欲滴,只顾把两耳捂着。
不想那声音捂也捂不住,就在她耳边嗡嗡回响,“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间恋碟一团春。分明汝我难分辨,天赐人间吻合人。前面几首不过平平,我还是觉得一首俗虽俗,却是大俗即本心。我念你听。”
“我不听,再念撕你的嘴!”
“哎呀,你听得见呀?”奚桓把脑袋歪在她眼前,暗灰的瞳烁烁发光,像燃着两团火,笑得可恶又可恨,“我念了啊,吭吭、暗芳驱迫兴难禁,洞口阳春浅复深。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几番枕上联双玉,寸刻闱中当万金。尔我谩言贪此乐,神仙到此也生霪。”
花绸恼极羞极,横波一转,嗔得无力,“你真是不要脸,哄我读这些霪词艳文,还说是论天道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