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 / 3)

!”

月影星河如梦,嘻嘻笑笑伴着蛙声,荼蘼花洋洋洒洒。花绸缩着骨头四处躲,不知碰到了哪里,“哎唷”一声叫出来。奚桓忙扶她俯低的腰,“撞到哪里了?我瞧瞧。”

她却忽然红了脸,垂着下颌躲他的目光,“没撞着。”

“没撞着你喊什么?一定是撞着了,给我瞧瞧。”

花绸抬眼嗔他,目光羞怯怯地闪避,“真没撞着,就是、胸口涨得疼。”

奚桓把目光下移,盯着她软绵绵胸脯,未几将手覆上去,口里咂摸回味,“好像是大了些……”

呕得花绸提脚踹他,“去、没正经。”

他非但不改,反将整个身子罩上来,“算起来,咱们已有六十八天未同房了,叫我尝尝,有没有蓄奶了?”

花绸笑着躲,他则迫不及待抱着她归卧,身后烛残月落,芳屏银河,轻罗小扇,乱糟糟隐蔽在夜色里。

作者有话说:

奚桓这个人的缺点是有些孩子气,优点我觉得也是这个哈哈哈~

奚桓:我五岁为姑妈戒奶,她得补偿我。

?86 ? 番外?蜜糖

◎“可我没咬。”◎

初秋异常闷热, 云翳卷了清空,遥山染墨,像有一场暴雨将袭,残夏有了喘息的间隙。

奚桓正欲由衙门归家, 刚走出内堂两步, 雨点便噼里啪啦紧坠而下, 地面成了鼓乐, 鼓点连天。周县丞廊下见他, 忙去拉拽, “大人留步,这样大的雨, 停了再归家不迟。我这里正好有桩事情要与大人商议,请回转内堂说话。”

因记挂花绸怕雨,奚桓眉宇暗攒, 面带急色,退回廊下抖落袍子上刚积的一点雨水,“什么事情?”

“今年的秋税,眼看就该收了,往年后缴的, 都是派王捕头派人去催收。可去年我听见人回禀,王捕头在里头暗暗索贿,今年不好再派他去了。”

说话间,奚桓与其共进内堂,“这王捕头是什么来路?”

“是张同知的同宗侄子,就因这层关系在, 我们这些本地官员, 一直不好办他。大人今年来了, 是京中人氏,又是阁老的儿子,只好请大人寻个什么由头免了他的职。说句世故的话,由大人出面,张同知也不好说什么,日后大人调任回京,干干净净的,没有家眷在扬州,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可我们这些本地人氏,走到哪里,根也在这里,不太好深得罪了他。”

奚桓思来,点点下颌,“也是这个道理,你既说他暗中索贿,可有什么证据?”

内堂里瀹茶侃谈,廊外的雨高低复转,几经细密,近晚方止。奚桓归家时,云翳散开一条缝,露出一线残阳,屋檐成渠,松梢坠珠,到处滴答滴答,荷塘荡涟漪,鸳鸭共池沼。

香闺里黯淡,尚未掌灯,廊下撞见椿娘轻着手脚出来,看见他湿哒哒的靴与袍,捂着嘴细声笑,“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般,下雨就淋得跟个小狗似的。这样子,怎么当爹,怎么给孩子做个榜样?”

闻她细语轻声,奚桓朝敞着的月窗瞥一眼,“她睡着呢?”

“睡着呢,”椿娘笑点下颌,“等你吃晚饭,你偏耽搁在衙门里,就先吃了。吃过就犯困,卷着本书在床上看,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你进屋轻声些,可要吃饭?”

“我暂且不饿,晚些再说。”

椿娘朝廊外指一指,“采薇她们在园子里赶鸳鸯玩呢,我也去了啊,你看着她。”

奚桓点头应允,悄步踅入屋里,辗转卧房,月窗里吹来荷风,刮着他湿漉漉的补服,有些凉。唯恐吹冷了花绸,他蹑手阖了窗户,解了衣裳,换了身黛色的软缎寝衣。

无事可做,他便搬了跟椅子对坐床前,将花绸隆起的肚子摸了摸,拣起她枕畔的书闲翻。是苏东坡诗集,恰翻到《蝶恋花?春景》,看到: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思及从前,感触良多,奚桓阖上书,撑在扶手上看花绸的睡颜。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