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此时不要再议,你安心准备就是了。”
潘昉最后一句,盖棺定论。
潘棠深吸好几口气,幻想以后可能面临的日子,只有四字,生无可恋。
还在思索着刚刚潘昉说的话,潘棠心情还未平复,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马车剧烈摇晃起来。
般若在外面大喊:“娘子,马,马中箭了!”
“啊?”
潘棠掀开帘子一看,一支箭插在马匹的脖颈处,马受惊狂奔起来。
晃动剧烈,潘棠死死抓着车窗。
阿酌察觉不对,立马飞身上马,将马匹停下。
再看周围时,十几个草莽打扮的人手拿长刀,已然将马车围住。
领头一人道:“潘昉在何处,让他下来。”
潘棠先让曼姝般若进了马车,再回首,看向自己那已经脸色惨白的爹,见他直打着哆嗦。
潘昉咽了下口水,颤颤巍巍将头探出去,“你...你们,找本官何事?”
“你果然在上面。”领头的道。“兄弟们,给我上!先将人绑去山寨里!”
“等等!”
潘棠连忙大喊,“壮士若是求财,我们可以给,我们可以给很多,但求壮士放我们一条生路。”
领头人冷笑,“小娘子,在爷爷这里,只有死路,没有生路。”
“给我上!”
阿酌拔剑而出,与那领头的缠斗在一处。
他喝一声:“都退下。”
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刚要上前的草莽,竟然就真的顿在原地,无一人敢上前。
另一边阿酌和那领头的打得难舍难分。
潘棠掀开一半帘子,朝外面看去,有点弄不清楚现在的形式了。
阿酌将剑架在木影脖子上,木影以刀挡住。
“谁让你们对她动手的?”他眼中按捺着怒气。
木影沉声道:“这是主上的命令,少主难道也要违抗吗?”
“你们动谁都和我没关系,唯独她不行。”
“少主,你已经被那个女子迷惑了心智,完全不像以前的那个你了。”
阿酌不欲与他废话,冷漠中带着杀气:“我不想动你的人,不要逼我杀人。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少主!可是潘昉我们必须要抓到!”
“滚。”
阿酌没再废话,一剑斩下,长刀斩断。
下一息,利刃已经贴在木影脖颈,再往前半寸,木影将会瞬间暴毙。
木影也不敢动,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令他陌生的少主。没多久,他泄了气,缓缓道:“好。我放。”
“撤!”
另外十几个草莽面面相觑,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影又喊一声:“撤!”
阿酌移开剑刃,木影带着十几人迅速撤离,没一会消失在众人视野。
“二娘子,你没事吧?”
阿酌走到马车边,见帘子已经放下,马车里传来潘棠的声音,“没,没事。那个,马还能继续走吗?”
“应当可以,没有伤到要害,可以回去后医治。”
“那....那就好。”
随后无人重新上路。
潘昉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吓得衣服都要抠破了,他一介文臣,实在受不了这种气,等心情平复下来以后,开始放狠话:“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种强盗行为,我一定要禀告官府,严查此事!”
潘昉还在继续,“这帮草莽既然不为求财,那又是为了什么?”此时他脑海里想出了好几个在朝堂上和他不对付的官员,想了半天却摇摇头,同朝为官,他们真有那种胆量?
潘棠没理会他,而是自顾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方才,她一直看着外面的情况。
阿酌到底和那个领头的说了什么,领头的竟然愿意放他们一马?
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那个奇怪的病症,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