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潘棠扒着栏杆,心顿时揪起来。她转头看玉容,“玉容姐姐那个人看上去很凶, 你有没有办法让阿酌下来?”

谁知玉容十分平静, “没听到吗?那壮汉叫他擂主, 能在这里当上擂主, 这侍卫有点东西,你且看着吧。”

潘棠虽然依旧不放心, 但她没办法只能继续看。

台上,阿酌道:“只是不想让你死太快。”

他淡淡一笑, 眼中全是嘲讽和难掩的疯狂,看那壮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死物。

壮汉受不了他的挑衅,想自己也是在斗奴场战无不胜杀过来的,岂会怕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想着,手中拳头更硬,拼尽全力朝阿酌挥去。

这次阿酌没有躲,而是同样挥拳直勾勾和他碰上,霎那间强劲的内力搅动周遭空气,翻出滚滚浪来,壮汉的手臂各个经脉处寸寸爆裂的开来,一时血花四溅。

疼痛到忘记了尖叫,壮汉目眦欲裂,绝望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臂。

他那伸出的粗壮的手臂渐渐滑落,如同一张没有支撑力的皮革瘫软下去,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

此时恐惧胜过了疼痛,他轰然跪地,看着自己胳膊大叫起来。

览台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欢呼。

“再来!再来!再来!”

而此时,正在览台上的潘棠惊惧得说不出话,她死死扣着自己的手掌心,想要压住那股反胃的感觉,愣是她再如何胆子大,也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脑海中一幕幕翻涌着,逐渐有画面被她回忆起,他在菡萏宫中将歹人一拳毙命,他在船上对赵澄毫不手下留情,他的另一面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有放在心上过。

一切都有迹可循。

玉容轻轻拍了拍潘棠的肩,缓缓道:“我就说你受不住的,不然我们还是走吧。”

“不。”潘棠道。

玉容担忧得蹙眉。

“我要看他打完,再亲自问问他为什么。”她语气坚定。

玉容点点头,还是由着潘棠的想法。

另一边台上,壮汉虽然已经倒地,但斗奴场规矩是有人死才能结束此局。

高处,当家人再次敲响铜锣,语气满是轻松愉快,“此时认输,木先生可拿回五成赌金,若是奴死,则判定为输,木先生要支付全部赌金。”

那个叫木先生的就是壮汉的主家,向来在这斗奴场战无不胜,逢赌必赢,但这次遇上阿酌却毫无胜算。

木先生却不恼,只是对当家人平声说:“继续。”

“好嘞!”当家人敲锣喊道:“比赛继续。”

那倒地上的壮汉不断喘着气,极力压制着手臂上的痛楚,没有办法,他主人叫他继续战。

他爬起,看像阿酌的眼神不像方才那般凶恶,眼中有了惧意。犹豫一瞬他再次挥拳,阿酌这次侧身抓住他手腕,内力催动卸下壮汉另一只手臂。

壮汉跪地,痛得仰天大吼,“你杀我!你杀了我啊!”

阿酌后退半步,抱臂看他,一双冷眼。

场中欢呼继续:“打他!打他!.....”

潘棠听到自己上方那间厢房里,有两人在交谈着,“那戴面具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啊,听说才来不久,他家主人也神秘,从来没露过面。这小子来这开始就没有输过,多少届擂主都被他打死了。”

“这么吓人?若是能把他买下来肯定好玩。”

另一人冷哼,“他身价太高你买不起,就看着吧。这斗奴场多少年了,每年都有几个刺头,我断言不出一个月,这擂主肯定换人。”

潘棠若有所思,他们口中阿酌的主人是谁?难道是他那主人逼迫他来这的?

擂台上,壮汉已然撑不住了,失血过多他人已经意识不清,倒在地上不停咳血。人群还在不断让阿酌去打他,但阿酌只是站在一边,淡淡看着。

似乎就是要看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