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原本气势汹汹的十几个打手横陈在地上,边哀嚎便捂着肚子,在场无一人见血,但肯定都受了极重的内伤。
同样被吓住的还有玉容,“丫头,你这个侍卫什么来头,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
但潘棠又哪知道,她也觉得心惊,她随手在路边捡回的少年,不会有什么大来头吧?比如说,江湖赫赫有名的大侠之类的.....
她思忖着,解决完一切的少年抱臂,似乎也对这一战的轻松感到意外,他向潘棠那看去,眼里亮晶晶的。潘棠接触到他的目光,对他竖起大拇指。
而还立在门口的赵澄才是最惊讶的那个,他那一帮子好兄弟在长安城中向来战无不胜,就这么被那个少年给撂倒了?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阿酌没看他一眼,正要走回潘棠身边时,突然,倒在地上的一壮汉挣扎着坐起身来,拾起旁边的一个小杌子便往阿酌那扔去。
阿酌敏捷闪身躲过,却没想到壮汉一开始的目标其实是潘棠,那小杌子径直往潘棠那飞去。
“咵啦”一声,阿酌一道掌风劈过,小杌子在半空中应声而碎。众人呆呆地看向他那边,眼里满是震惊。阿酌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略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二娘子。”他匆匆走到潘棠身边,“二娘子可有事?”
潘棠目视着前方,连眼睛都不会转了。她颤抖着声音,“阿酌,为什么我听到了碎瓷声。”
般若被得瑟瑟发抖,弱弱道:“娘子...奴婢错了,没抱住坛子。”
地上,福来客栈金灿灿的金砖地面上,清澈的酒浆洒了一地,在日光下晶莹得像是琉璃一般,有阵阵香气弥漫开来,弥漫至大堂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惊呼,“这个味道,是浮生醉!”
“真是浮生醉?不是说这酒已经销声匿迹许久了吗?”
“错不了,我当年有幸尝过一口,那味道终身难忘,这就是浮生醉啊。”
有食客去问玉容,“掌柜的,你们店竟然还藏有浮生醉,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这是私藏。”
“掌柜的,你是不是还藏着浮生醉,我要买十坛!”
玉容只好赔着笑脸,但心里的怒气已经快压制不住,都怪那个赵澄今日来搅局,害得她没了芙蓉花酿的最后一坛浮生醉。“客官们稍安勿躁啊。”她心下一横,道:“没错,小店确实是有浮生醉,但是,不卖。”
“怎么不卖呢,你会不会做生意啊?”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潘棠见状行至大堂中央,她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心中又生一妙计。
对着玉容微微一笑,她道:“客官们想喝浮生醉可以,两个月后在万福客栈,自有浮生醉为大家奉上。”
“你个小娘子凑什么热闹,你说话算话吗?”
玉容顿时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当然算话,她就是我们万福客栈的二当家。今日我玉容说了,就在两个月后,我们卖浮生醉。”
得到了玉容的回复,众人皆安心下来,大堂里的酒香越来越浓郁,光是闻着就要让人飘飘欲仙,仿若进入了瑶池仙境,看着满地的琼浆玉液,原本恐惧的情绪烟消云散。
而赵澄却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事态发展的方向和他想的大相径庭,原本他幻想大杀四方,抱得美人归的场景没有出现,反而是这个侍卫出尽了风头。他正要赶上前去和玉容争辩几句,好给自己找回些场子,万福客栈外已经围了一圈的官兵。
小厮走进来向玉容禀报,“已经按掌柜的要求把官爷们给请来了。”
可怜赵澄虽腰缠万贯,但父亲却只是个买来的八品官位,不得不妥协被官差抓了回去,但是他不怕,毕竟他早已经是长安大牢里的常客了。
经过这一场闹剧,回去路上马车里的气氛略显凝重。
般若自责得不敢抬头,酒毕竟是在她手里洒的,虽然是被那壮汉扔来的小杌子吓到了,但这也不是她原谅自己的理由。而阿酌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