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而情况正是我以前没有想到过的,朱小青给我介绍了老贾,我认为这个老贾最可贵之处就是手里有一些小钱、人却还算不错,那一年我即将三十岁。我曾经试图把我跟老贾的结合归结于我对三十岁这个尴尬年龄的恐惧,而无论怎样为自己寻找理由,真实的情况是,我就是听从了朱小青的安排。这是一个不容改变的铁铮铮的事实。
因此,毫无疑问,关于马龙的失踪和再现,对我和朱小青来说都应该是一件大事。圣诞夜过后朱小青跟我碰了一次头,地点在上岛,朱小青请我喝了一壶炭烧咖啡,我们花了一个晚上时间回忆了一些跟马龙有关的事情,主讲者是我,朱小青大部分时间在听。事实上我所说的那些情节已经重复过N遍,无非就是马龙失踪前几天我们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五年以来,我已经把那几天里几乎每一分钟都梳理得很彻底――我跟马龙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结婚登记积极热情地忙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马龙会突然失踪。
我对朱小青表达了寻找马龙的决心。朱小青对我的决定不置可否,我想,她有足够的理由不置可否。一、鉴于我跟马龙过去感情还算很好,他在结婚登记当天却当了可耻的逃兵,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个充满伤痕的事件,于情于理都应该把这个人从茫茫人海中揪出来,问个究竟;二、鉴于我现在的丈夫老贾是她朱小青介绍的,而且我们之间感情尚可,这种情况下我再去寻找旧情人,于情于理朱小青都不应该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