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厉害!真的被你说中了,刘辉和司徒宪都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从朔州派援军去祁州!”

李景肃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笑吟吟道:“他们没这个胆量!他们哪个能像阿岚那样,带着骑兵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赶路?他们又有谁敢放任颍州困局不管,先解祁州之围?说是南北夹击,既无法合兵,也无法各个击破,光是人数众多有什么用?”

冷笑一声又道:“不过我也没想到十万大军竟然一夜溃败。看来你那叔祖真是徒有其表。所有的本领,大概用都在朝堂上玩弄权术了!”

司徒曳笑道:“我从前真是瞎了眼,以为他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不过,父皇也看错了他……所以,不能全都怪我?”

李景肃亲了亲情人红扑扑热乎乎的小脸:“他该庆幸,他没对你下毒手!”

“我也庆幸。”司徒曳把男人搂得更紧了些,调笑道,“要是被他得手,这场仗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了。景肃,咱们现在,就只差刘辉了!”

“嗯、对,只差刘辉。”李景肃冷冷地说,“还有景润和司徒玮!”

司徒曳愣了下。他确实很久没有想起李景润的名字了。他这才发觉自己被从平栾救出以来,就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李景润的名字。

他惊觉这是李景肃对他的保护,也是对他的愧疚。他看向男人刚毅的面孔,忍不住轻轻抚摸那张脸俊朗的线条。

“你……不会原谅景润,是不是?”

李景肃面无表情:“难道你会原谅司徒玮?”

司徒曳毫不犹豫地摇了下头:“我到现在,也还是恨他。”

“我也一样。”李景肃拉过他的手细细亲吻,“正因为是至亲,背叛带来的伤害才更为致命。我们不死,只是运气好,并非是他们对我们有什么怜悯。你身上那么多伤痕都还没消,我怎么可能原谅他们?我说过,伤害过你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司徒曳轻声一笑,想问李景肃“那你自己呢?最先伤我的人不正是你?”目光流转之间瞥间男人肩头和胸口的伤,这话便不想问出口。

他再一次展开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脑中思绪万千,心中激情澎湃,统统化作最细密的柔情,最直率的行动。他主动地亲吻了李景肃。

他很少主动挑起一个吻。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李景肃总是过于霸道,根本没有他主动的份。

他轻轻吻着李景肃的嘴唇。男人的嘴唇略有点干燥,他便用小巧的舌尖细细舔舐,用自己的水分去润泽他。男人一动不动地乖乖配合,他的舌尖稍稍用力,便得以探入他口中,寻觅到他的舌头,缠绵地纠结在一起。

像是在比赛谁更灵巧,两个人的舌头不分彼此地缠绕着,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你追我躲的过程。交融的口水在这样的刺激下分泌得更旺更多,顺着张开的嘴角溢流而出,弄湿了下巴,滴落在衣襟。

司徒曳终于还是成了先投降的那个。他气喘吁吁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红着脸抹去下巴上的口水,琢磨片刻,忍俊不禁。

“好像从你牙缝里舔到一块肉渣……”

李景肃本来欲望高涨,正在全力压制精虫上脑,突然被说了这么句,顿时一阵窘迫。正想解释自己明明有好好洗漱,却见少年并不明显的喉结动了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你……”

“既然是你吃到嘴里的,又不脏。”司徒曳笑着看他,“你要是馋,也来我嘴里找啊。”

李景肃看着面前的人,只觉万千感慨涌上心头,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泫然欲泣地紧紧将少年搂在怀里。

当年在他的登基大典上,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得他如此青睐。

当年在朔阳城下乱军之中,从一群难民中将他一把揪出,他也从未奢望过有一天能与他两情相悦。

他的曳儿的确是心悦于他。完完整整地,包容接纳了名为李景肃的所有。

“景肃,”少年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我的伤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