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坠入深渊,再回不了头。

他就是要彻底毁掉司徒曳,不论身体还是心。

因而司徒曳自己不知道,司徒玮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他是如何在药物的作用下改变了秉性,扭动着身体向刘辉乞求施舍,无论是药物还是性爱,只要能够缓解药性发作时的痛苦。他的身体在日夜不停的侵犯玩弄中,变得如何敏感淫乱,后穴只要稍许刺激便会流出淫水,呻吟着索取男人的拥抱和侵犯,像一个不知餍足的廉价娼妓。在刘辉和刘淼放荡的笑声中,他成了他们兄弟的泄欲玩具。

司徒玮终于心满意足。

而司徒曳的意识在浑浑噩噩的沉睡中,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醒来。他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成一团,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感受、也不去抗争,希望能在黑暗的庇护下忘记所有那些不堪和痛苦。在不辨时间和空间的静谧中,有时他也会感觉到格外强烈的疼痛,几乎让他难以承受。可那些痛感虽然让他重新拥有了现实的感觉,却始终无法唤醒他的意识。

随后在某一天,他又见到了那头白色的麒麟。

无边的黑暗之中,麒麟周身笼罩在白色的灵光中,那么圣洁,又那么刺眼。麒麟站在他身前,静静地看着他,流下了悲悯的泪水。

“汝身心均损,历尽劫难,吾亦不忍。但汝天命未绝,不能久留此处。”

他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麒麟,问道:“此处是何处?”

“时空之远,洪荒之隙,无人过问之处。此处,是汝心间。”

“既然是我心里,你又是谁?又是怎么能够进来的?”

“吾就在汝心中。”

他疲惫地笑了:“你在我心里?我的心里,竟然存在上古神兽、世间祥瑞?这怎么可能?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麒麟沉默不语。

“你既然在我心里,应该知道我……”他咬了咬牙,说不出口:“我已然沦落至此,何谈天命?上天怎么会把天命,交给这肮脏破败之身?再说,我弟弟司徒遥已在江南承继大统,我已不是大昱的皇帝了……”

“此乃汝之劫难。”

他抬起头看向麒麟:“那你能告诉我,劫难何时结束?我经受了这么多惨事,是不是已经够了?”

麒麟默然不语,铜铃般的眼睛看着,静静地流泪。

“没有结束……”他失望了,“还没有结束,是么?”

麒麟仍然没有回答。他无力地垂下头,缓缓地倒在地上。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叫我醒来?我的劫难要持续到何时?这究竟是上天对我的考验,还是对我的惩罚……”

意识逐渐飘远,麒麟的身影渐渐模糊,他趴在地上像是睡着了,突然间一个激灵睁开眼,醒了过来。

真真正正清醒过来。

四周静悄悄的,仍是在刘辉的寝宫,一旁那顶熟悉又恐怖的寝帐中传来均匀的鼾声。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无人问津,赤裸的身体上胡乱盖了张薄毯,根本无法抵御夜晚的寒冷。他全身冰凉,手脚都已麻木得没了感觉。后穴阵阵刺痛,粘腻的感觉糊满了下身和大腿根部,腿上残留着干涸的精斑。嘴巴也被撑到麻木,嘴里残留着腥膻的味道。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用力撑起疼痛和疲惫交加的身体,只能勉强将上身抬起一点。他看到自己颤抖的双手,手腕细得稍一用力便会折断似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瘦得这么厉害了。

宫室外也是静悄悄的。有半扇窗子没有关严,月光从窗子的空隙处照进来,意外地明亮。他费力地挪动身体,小心翼翼爬到窗户正对面,仰望着夜空中明亮圆润的月亮。

那一刻,他泪流满面。

借着半扇窗户漏进地狱中的皎洁月光落在他身上,他无声地哭泣着,紧紧咬着薄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泪水冲刷着脸上的血痕和污秽,也像是冲刷着他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迷失了多久,但他知道肯定有一段时间了。他也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刘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