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这种行为下贱堕落。

如果可能,他真想叫李景肃带上自己。可他拉不下这个脸。才刚对人说过最好两相分离、不问生死这种话,他实在不好意思要人陪着自己,能陪一天是一天。再说李景肃带着他可能也确实不方便。二三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实际上李景肃走了三天,他就想了他三天。没了那个时时对自己嘘寒问暖的高大身影,没了那个随时会将他拥入怀中用心安抚的怀抱,他总觉得心不在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面前铺着好容易找来的宣纸说要画画,一个时辰过去,连一笔线条都没落下。

门外响起程艾的声音:“皇上,臣给您送药来,喝药的时辰到了。”

他轻叹一口气,打起精神朗声道:“进来吧。”

程艾推门而入,一只手上端着药碗,小心翼翼进来行了礼,将药碗放在他面前。棕色的药汤冒着热气,药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