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曳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顿时咳嗽起来。一个内侍赶紧拿水给他喝,另一个扶着他坐了起来。几口温水下肚,他觉得好了一点,哑声问:“什么时辰了?你们几时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皇上还不知道,您发了寒热,已经昏睡两日了。”

司徒曳一阵茫然,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干净的白色里衣。手上的铁链依旧碍眼地锁着,但在他的手腕上缠了一圈柔软的绢布,避免铁链直接摩擦肌肤。

然而,全身都疼。关节酸痛,肌肉沉重,尤其是身后那个隐秘的部位,让他很难保持端正的坐姿。他不敢用手去摸,能感觉到身下相当清爽,显然是清洗过了。但他不敢问究竟是谁帮自己清洗的。所谓的发热,应该也并非着凉所致。

他暗中攥紧拳头,低声问:“我昏睡这两日,都是你二人照顾么?”

两人又对视一眼,面露难色。他知道有隐情,催问道:“说实话!”

年长些的内侍到底胆子大些,答道:“皇上恕罪。奴才们理当照顾皇上周全,但那蛮将不许奴才们近皇上的身。前两日,都是他……在皇上身边的,奴才们今日才被允许进来侍奉。”

司徒曳紧紧咬着嘴唇。这么说来,是他帮自己清洗身体、更换衣物,也是他照顾了发烧的自己两天,在他亲手造成这一切之后?何必这么假仁假义啊!强逼自己的难道不是他?肆意凌辱自己整整一夜的不是他么?

那份疼、那份屈辱、那份绝望、那份恨,渐渐在混沌的脑中清晰起来。司徒曳骤然闭上眼睛,不愿去回想噩梦般的那一夜。

“你们出去吧。”他对两个内侍说,“非召勿入。”

“皇上……”

两人犹豫,司徒曳决然地将二人赶走。瑞福殿大门关上的时候,他再撑不住,颓然地倒在榻上,精疲力尽。

他想起来了,那晚自己失去意识之后,李景肃并未停止侵犯。后来他醒过来,却是被肏醒的。昏昏沉沉间,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做了几次,也不知道自己被弄射了几次。反正到最后,他什么都射不出来,却还是没有被放过。他尖叫哭喊,用细若游丝的气力挣扎,觉得要被肏死在这张龙榻上了,直到再也没有力气醒来。

发热昏迷整整两天,便是那晚过于激烈的侵犯所致。他本来就没什么体力,哪里承受得住这样不要命的索取?

“混蛋……混蛋……”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哭泣求饶,想起自己毫无尊严地被肆意侵犯,想起堂堂大昱天子沦落为敌将身下的玩物,无力地挂在对方身上任凭予取予求……屈辱和愤恨让他再度流下眼泪。他紧紧地攥着薄被,瞪大眼睛凝视着高远的房梁,泪水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

其实他早有预感,李景肃对自己别有居心。他虽是处子,到底已经十六岁,也知道自己相貌生得俊美。宫中女子虽然无人得他宠幸钟爱,但宫女们看他的眼神,总有一种渴望和爱恋。他至今还记得登基那日,自己盛装华服、面容精心修饰,收获了多少大臣和使节惊艳的目光。若论相貌,自己在同辈皇族之中,堪称数一数二。

这些日子,日日与李景肃同居一殿,夜夜同塌而眠,他早已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非必要,他连眼神接触都极力避免,生怕对方不知什么时候邪火攻心。然而终究是没能逃过。或许作为一个俘虏、一个战利品,遭到如此待遇并非什么稀罕事?又或许,将亡国之君压在身下,对一个凯旋将军来说,该是无上的满足吧?

到底为什么苟活下来,自己也想不明白了。早知如此,当初连逃亡的念头都不该有。天子死社稷。沦为敌将的娈腐,不如早点死了干净。

他猛然坐起,扯动身下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后穴,怕是伤到了。虽说上了药,仍旧是伤得不轻,两天过去还是这般疼。他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在殿中找了一圈,没能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刀刃兵器,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不会留给他的。每晚李景肃过来时,身上的